传武这个角色,终究是没能逃过高满唐的魔爪。
朱亚闻拎去的大闸蟹,算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收工后,陆远找到朱亚闻,见他沉着脸。
“还不高兴呢,这事导演,编剧,制片一致通过,已成定局,看开点。”
朱亚闻摇摇头:“我心里明白,传武的死对于整部剧来说是一种升华。”
“从感情线上说,传武不死,没法对鲜儿和秀儿交代。”
这倒是实话,传武是个好军人,但不算好男人,鲜儿和秀儿两個女人都被他辜负了。
即使不考虑李又斌的说法,如果传武活着,后面秀儿和鲜儿两人该如何取舍?
传武牺牲才是最英雄主义的结局。
朱亚闻又道:“而且编剧和导演都说了,后面还会再给我安排个角色。”
陆远好奇:“那你在这愁眉苦脸做什么?不应该去找罗进炫耀吗?”
朱亚闻挠了挠头皮,苦涩道。
“我现在头疼的是,雨彤说她过两天要来探班,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忽然就要过来,劝都劝不住。”
陆远眼神飘忽:“这是好事啊,你不想她?”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你想念的是无话不说,你想念的是一起颤抖。”
朱亚闻翻了个白眼:“想归想,可我听她电话里的语气不好!”
“而且这边条件真不咋地,她过来不是遭罪吗?”
陆远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
“估计是身体不舒服吧,女人都有这么几天,再说身正不怕影子斜,你..阿嚏!”
“没事吧?”朱亚闻递过一张纸巾。
陆远嫌弃的一把推过,皱巴巴的,不知道在裤兜里放了多久。
他摆摆手,道:“这两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不停打喷嚏。”
“会不会是着凉了?”
“不可能,那天被你踹下水都没事,我身体好着呢!”
听到这话朱亚闻眼神瞬间变了,狐疑的看向陆远。
“所以会不会是你背着干了什么坏事,有人在心里念叨你?”
陆远瞥了他一眼:“我的为人你又不是不清楚,从来不做这些龌龊勾当。”
朱亚闻试探道:“是吗,那为什么雨彤昨晚突然说要来探班?”
他搂住陆远的脖子:“说,是不是你背着我和她讲了什么?”
陆远挣开,义愤填膺道。
“我们在大学舍友四年,你怎么可以平白无故的冤枉我,任何事都得讲证据!”
“雨彤来探班,那是惦记你,你不感到高兴,居然还在疑神疑鬼?”
“你俩连着好几月不见,都快成异地恋了,你知道异地恋多危险吗?”
朱亚闻不解:“我俩有时间就打电话,会有什么危险?”
陆远从脚边捡起一片树叶:“这是什么?”
“叶子啊!我又不傻。”
“什么颜色?”
“黄色!”
“它还有什么颜色?”
朱亚闻神色不耐,这人把他当傻子忽悠呢?
陆远叹气道:“我是要告诉你,异地恋就像这叶子,不是黄了,就是绿了!”
朱亚闻噎住,仔细打量了几眼落叶,才将信将疑道:“真的不是你?”
“我用罗进的后半生担保,绝对不是我!”
“罗进的后半生早在大学那会儿就被你抵押完了!”
“老实交代,是不是你打的小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