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龟壳人的发展程度并不低。
醒来有一段时间的毛羽再次出现在片非常具有原始气息的森林。
很明显他迷路了,他找不到自己曾经睡觉的地方,也就是被甲壳龟们称为祭坛的一个大型方块广场中。
唉,都怪那个。长条鱿鱼。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虽然自己作为一只河蟹能活到现在也很奇怪。但总的来说总比一只长条章鱼来合理好吧。
俗话说的好,前年的王八万年龟,自己这么一只河蟹四舍五入也算是王八的亲戚,活得久一点不是很正常么?
那只章鱼被自己送上了外太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眼下的当务之急是找到自己回去的路,那群龟壳人也不知道在哪是否还在自己熟悉的位置?
他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的上认床,他其实作为恐怖直立猿的时候并不挑剔自己睡眠的场所,在网吧过夜也不是没有的事情。
毛羽一边走着一边想着这块阳光舒适的地方。
他们不知道那群龟壳人到底在哪?只是凭借记忆里的印象与战斗中飞行方向的反方向来找寻。
没过多久,他很快找到了他原本睡觉的地方。
其实没有多难找,周围并没有多少树木,在一片不小的范围内突然空出来一大片被人为清理出的空地。
用自己的触角从高处看群,还能看到那里有一个巨大的坑留着。
也不知道床烂了没,坏了的话只能麻烦那群好兄弟们给自己再清理出一片空地了。
算了,将就着用吧,看起来没完全坏,只塌了一半。
这么说他还有点愧疚的,给这群龟壳人好兄弟造成了不小的困扰,二话不说的摧毁了人家居住的地方,还要继续赖着不走。
外出寻找父神的龟壳人们没有找到父神,他们沿着父神飞走的方向找去,什么也没找到。
也不怪他们,他们的父神也不认识路,绕了一大圈才回到了原本他们所在的地方。
山正在移动。
年轻的龟壳人们并不知道父神的喜好。
他们只从上辈人的嘴里以及教科书中的描述中了解到了父神苏醒时候的伟岸,至于父神具体在哪,人们众说纷纷。
有的说那留下来的大山就是父神,有的说父神带着一些族人一起回归了天上的神国了
还有的说父神被他们的祖先背叛了,留下了惩罚他们这群罪人的行刑官与监视他们的观察者。
父神就在他们的眼前沉睡,如同曾经那样,一个荒诞现实再一次的发生了。
伟岸如山岭的他再一次被忽略了,就像曾经的那样。
未来有房间里的大象,这远古时代有广场上的河蟹。
十分的合理。
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对于他们而言,在广场上睡觉的毛羽在史书的记载中变成了父神降下的祝福,能够保佑他们的平安。
某种程度上来说,沉睡的毛羽没有啥主动的战斗力,只能凭借着生命形态上的压迫来驱使一些小动物产生恐惧。
也算是庇护保佑他们了。
大概吧?
继续朝着自己的前方前进,他已经能够看到远方升起的火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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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眼前的火光,星空再一次思考起了自己朋友所说的话。
他所谓的朋友是曾经与他一同在先知瓦尔特手下学习的伙伴。
不怎么爱说话,战斗天赋也只能算及格。
可是对于符文的理解却能够和自己的师傅有的一比,在某些领域上甚至能够反问自己的师傅。
“凭什么关于第一节动力系统的推动力不能用这个符文?他虽然不如之前的那个符文动力强劲,但是他能够切断与之相连的物体的联系!”
“在某种程度上可以在前肢外连接一块外置平台,这样就可以提供一个初始的动力。”
“再加上自身的推动力,那威力可以提升很多!”
这是他好朋友与自己师傅争论的话题之一。
星空对于符文的理解并不浅,只是他顶多算的上使用。
面对父神留下的宝库,他和自己师傅还有他那要好的朋友的区别就在于。
自己只能在一片漆黑的空间中看到一条自己曾经学习过的符文,以及用类似符文能够产生的部分新型符文。
而自己的朋友呢?
他和师傅一样,对符文有一种十分特殊的理解。
或许不能称作理解,他们就好像......就好符文的创造者一样,不断的编写着新的符文在这世界上。
很疯狂的一个想法,可他们带给自己的感觉就是如此,对于符文的力量,瓦尔特与他并不是学习。
而是在创造。
没有这种天赋的他无法理解他们两人的话语,一般在这种情况下他都是选择在一旁装作听懂了发呆。
“记住了星空,符文能带给我们未来,属于我们的未来。”
他记得某一天,他的朋友泽林就与他的师傅瓦尔特一起找到了他,朝他说出这句奇怪的话。
他当然知道符文是他们这一种族的未来,依靠着符文的力量,他们已经能够建造出相当于恐怖直立猿时期的蒸汽机的动力系统了。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很不科学,但很魔法。
可自从某一天起,自己的朋友就消失不见了,师傅也对这件事情闭口不谈。
星空曾向师傅提到过想要见一见自己好朋友泽林的最后遗骨。
可瓦尔特却告诉他泽林并没有死。
他在符文上的徒弟真正的在全方位的理解上超越了瓦尔特他这个师傅。
至于去哪了他就不得而知了。
倒是自己的师傅安慰过自己,迷茫的时候就从火中找寻答案,你的内心会给出真正的选择的。
火焰中自己的身影逐渐消失不见。
他感觉自己出现了幻觉,自己点燃的火焰中出现了泽林的身影。
也许是旧病复发已。
“记住了星空,符文能带给我们未来,属于我们的未来。”
火焰中的四足巨兽重复着自己朋友失踪前的话语,就好像是某种永远的梦魇一样追着他不放。
作为族长的他再一次的感受到了孤独。
这是第二次战争,全面战争后的第一年。
能够让作为族长与领袖的星空倾诉的人已经离开了这片土地。
只留下他一人,与一座巍峨的山脉。
父神上次苏醒过,也不知道下次苏醒是什么时候了,希望那时候的族人们依然能够存活于世间。
他摸着师傅瓦尔特的石碑,朝着这片昏暗无光的星空许下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愿望。
或许某一天他回过头来望向这颗湛蓝色的星球之时,能够回想起当时的他脑中的迷茫。
我希望火的子民能够永远的以最强姿态站立在世间,不惧战斗,不惧死亡。
也不曾害怕过困难。
锋利的截肢让我们能够劈开眼前的一切困难。
坚韧的甲壳帮助我们抵挡岁月的严寒与侵蚀。
我们赞美火,我们理解火。
我们终将化身火焰本身。
这是星空对于火的子民的祝福,也是他对整个种族的期许。
这份艰苦的任务不知何时已经被他担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