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门的败落,背后有无形之手在作用,与其中一家叫忘忧赌场脱不了干系。
他既然要做一条强悍过江龙,便要将蛮横、霸道演绎到底。
彻底摒弃和气生财。
披上一层盛气凌人、混不吝的外袍,惹人注目的同时,不会引来真正的注意。
花朝月“咯咯”一声娇笑,已经率先朝五十丈外的赤发汉子发起幻音术攻击。
即使身为奴仆,也喜欢对外人强势到不讲道理的主人。
她自是认识挡道喝骂的赤发汉子,那厮代表背后的家族,几次到恶风岭招募匪修做脏活,她想分一杯羹,但是受不了那家伙明晃晃的色眼和某种过分要求。
以她的小心眼,得了机会肯定是往死里整。
上官升和沈行相互不睦,以前有过分赃不均的梁子,但是对于主人的命令,谁都不敢有丝毫拖沓敷衍,几乎同时放出法宝,一颗拳头大黑色流星锤,眨眼间袭到神色恍惚的赤发汉子胸前,两道半月寒光,盘旋着闪烁雷光,无声如闪电。
与花朝月的攻击,配合得天衣无缝。
都是多年匪修出身,不需要言语招呼,对于偷袭各有心得。
“贼子尔敢!”
“池兄快退,不要硬抗。”
对面七八名修士,其中三名金丹,没料想到来人一言不合,即刻生死相搏杀。
他们手忙脚乱想帮同伴抵挡,奈何对方的攻击实在太快,且不留余地。
“嘭”,赤发汉子被膨胀到面盆大的流星锤砸得腾空飞起,一道流星细链横扫,化作七八道链光寒影,迫开其他人,两道半月雷光已经将惨叫醒神的赤发汉子双肢斩断,重创当场,雷光嗤嗤乱窜。
血雨残躯,赤焰飞溅空中。
雷电无声,道道收敛消失无踪。
三人联手攻击,各有所长,默契地讲究一个快、准、狠、杀。
花朝月抛出一片粉色轻纱,化作轻盈雾气,将对面恼怒之下稀疏攻击来的几样法宝先后迟滞,带偏去上下左右,不让伤到公子分毫。
虽然心中恨不得小白脸公子碎尸万段,却不敢有半分表露。
她的妖魂深处被五阶高手种下了魂印,还被主人打下烙印,主人若死,她一时半会肯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才是真的惨兮兮。
她准备放出“随风香”,不分敌我统统攻击,将对面剩余的家伙一网打尽。
她知道公子不惧她的毒药,有另外两个被她陷害成为同伴的强匪配合,干一票以前想干却干不了的大活。
“住手,统统住手!”
山上有几名修士飞下来,其中一人喝道:“谁敢扰乱玉竹门拍卖,取消谁的参与资格?”
扫一眼重伤凄惨失去双腿的赤发修士,目光盯向双手负后傲气望天的白脸道士,这又是哪个犄角旮旯冒出的大头蒜?
想参与拍卖,也不知提前拜一拜码头?
太不懂规矩了。
谁将购得玉竹门,早些时日,已经定下来了,其它的参与一个寂寞。
白纱蒙面的花朝月见公子没有理睬对方的意思,她娇笑一声,道:“薛执事您应该往对面看,他们仗着人多势众,不让我们进门。”
薛执事负责浅风城区域的人族宗门拍卖事宜,听得边上一名手下传音几句,知道对面三个金丹境修士是匪修出身,却不知那白脸道士的底细,呵斥道:“本执事如何行事,轮得到你一个蛇妖来指手画脚?”
花朝月笑着嘲讽道:“薛执事好大的威风,好大的煞气,小女子哪敢放肆,得罪,得罪!”
有公子那么深厚的后台撑着,她根本不鸟一个跑腿的薛执事。
“花朝月,别以为你投靠了一个主子,便可以人五人六耍威风,这里是浅风城,风高浪急水深得很,小心呛到水底起不来。”
薛执事身边另外一名褐衣老者,走前一步,沉声威胁道。
陈谋似是不耐烦了,道:“花朝月,你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怎么跟本公子混?哪个敢挡本公子的路,叫他今后没路可走,多简单的事。”
花朝月忙躬身请罪。
这般霸道话也就公子可以说,她说出来,陡惹别人耻笑。
对面五人和另外一伙七八人,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那个修为不值一提的小白脸草包。
也不知哪家的纨绔,屁规矩不懂,跑到浅风城作威作福来了。
当谁是吓唬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