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松开始严肃起来,语气正常地开口:
“何大哥,我有个事儿和你说。”
“你说,我听着呢。”
“上次在BJ,我听你说一嘴,和衡水的外贸公司关系不错?”
“对啊,我们一直有业务往来。”
“何哥,你知道钼铁这个外贸品种嘛?”
“我知道,衡水外贸就是给中国五矿收这个。”
“我就是这个意思,我现在有十吨钼铁,我想让何哥跟衡水外贸说一声,到时候让他们收一下,哥哥你也在中间插一下脚,挣个过河钱,我给你提供原始发票。”
“哎呀,那怎么好意思呢?哥哥我不挣你的,你直接对衡水。”
“哥哥,咱们哥俩有钱一块挣,没啥不好意思的。我和衡水不熟,互相接触起来麻烦,你直接对他们,算账也方便。”
“那我明白了,弟弟好意,哥哥必须接着。现在就把货卖他们吗?”
“何哥,你先告诉他们你可以组织十吨货,咱们先观察一下市场再卖他们。具体时间你等我通知,最好你早点儿准备好钱。咱们亲哥们明算账,钱交给我,货你拉走。”
“弟弟,那些货手续全吗?”
“何哥,连商检证都开了,原产地证明也有,直接拉到塘沽就可以报关。这个原来就是五矿要的货,货主家出事,抵押给别人了。”
“那太好了。咱们钱要挣,也得心踏实。”
“没错,何哥,我就是这样想的。你就放心吧,现在货我寄放在一个仓库,只要你跟衡水谈好价格,你随时可以拉走。”
“明白了,兄弟。你等莪电话吧。是不是还打劳动局?”
“对,这段时间,我基本就在办公室等你电话,咱们随时沟通。”
“好嘞,你就擎好吧。”
秦松赶回了劳动局。
下午,电话响起,是何经理。
“弟弟,我刚刚跟他们说完有货,他们就说一定要,1万8,咱们卖不卖?”
“何哥,再等几天。”
1月23日,腊八。
何经理电话又来:“兄弟,2万5了。卖不卖?”
“何哥,再等几天。”
又是几个电话之后,时间到了2月7日。
这天,电话响起:“兄弟,六万了,怎么样?”
秦松知道最高点是八万多,可不知道是年后的具体哪一天跌回6万,和5万的水平。现在六万出手,正在春节前,收拾轻松好过年,没必要提心吊胆地等到年后卖,连年都过不好。
不是有那句话吗?不挣最后一个铜板。卖了!早完事早利索!
“喂,兄弟?你在吗?”
“在,何哥,这样,你今天去办款,多办点儿,留个预付。现在算九点,报价是六万,你们明天早上出发,咱们按今天晚上六点的最后报价结算,你看行吗?”
“行,按你说的办。我多带点儿。”
“明天到市区边上你打公用电话,我接到电话与你会合。”
“知道了。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