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姐啊,手心手背都是肉啊,我都心疼。你也别喝了,等会儿还得跳舞呢。”
“不喝了,闹心。”
“你咋也闹心啊?”
“谁家没有八出戏啊?”
“也对,都不容易。”
“你最自在了,你有啥不容易的?”
“姐,你不知道我又被顶了?在劳动局干的轰轰烈烈的,就是落不下编,你说闹心不?”
“你是自找的,你在咱们公司不挺好的?”
“我不是想整个事业编或者进个公务员啥的,比工人好听啊。一个农村孩子,就这点儿虚荣心,你说咋就不行呢?”
这时,姚新荣凑过来,“你俩说啥小话呢?”
“姐,我两商量让她喊你姐呢。”
“她早就喊我姐了啊。”
“那不算,得是当着我的面,经过我同意,经过你同意,然后规规矩矩地喊一声:大姐,请喝茶。”
王玉环反应过来,用手掐住秦松的左耳朵,“我让你瞎说,还得你同意,你咋不上天呢?”
秦松用左手抬起来,想拂掉玉环姐的手,却不想她躲避了一下后还放在秦松耳朵上,秦松不由地抚摩几下她的手,见她也没生气,就说:“我就是担心你们俩啊,要不我早走了,天上都来人喊我好几回了。”
这时,姚新荣笑着拍秦松的右肩,“你就贫吧,你还想两都要咋的?”
秦松放开王玉环的手,坐正身体,严肃地对她们俩说:
“上辈子,我只能远远地看着你们俩,连句话都不敢说,这辈子,我必须全要,你是大姐,她是小妹,就这样定了。”
过了一会儿,小会时间结束。大家一番商量,决定虽然早了一点,七点都没到,可还是去小天鹅看看,跳几曲再回家。
再次进入小天鹅,秦松的心里五味杂陈。那个明亮的杏核眼,不会再回到这里了。
舞厅里灯光很亮,人有十几个,不算多,显得很敞亮。
五人排列组合了几种形式,纷纷下场跳起来,有几次,就是秦松坐着,沈主席和王大姐跳,小王姐和新荣姐组合跳舞。
当她们俩跳到他身前的时候,他站起来,凑到她们俩跟前:
“看到你们俩这么友爱和谐,我感觉很欣慰。”
两人一起伸出脚踢他,“滚。”
又跳了三曲,沈主席和王大姐都要走,秦松三人也要跟着走,被他俩按住,“你们再跳一会儿,”
于是,秦松三人也没送,就坐回椅子。
秦松对她们俩说:“我不知道你们心里有啥事儿,但莪想跟俩姐姐说,每天咳声叹气是一天,快快乐乐也是一天,有天大的事,只要天没塌,咱们就该每天开开心心地活着。有些事情,既然要发生,就随它便,咱们自己要保持平静心态,笑对人生。我没有俩姐岁数大,但我敢说,你们无非就是些家长里短的事情,再往狠了说,就是面临情感危机,可这些事情,随着时间,也都会过去。这天下,就没有过不去的事儿。”
秦松这时就坐在俩人中间,说着话,一边一个的手拉过来,叠在一起,“我说了这么多,你俩听明白没有?听明白就给我笑一个,你是大姐你先来。”
姚新荣抽出手,“我还给你笑,我打死你。”
王玉环也抽出手,拍着秦松的胸,“我给你笑,我给你笑”
再跳几曲后,三人走出舞厅。在外面相视一笑,各自分开。
秦松自己向着铁新佳苑的地方走去,慢慢地走进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