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时这些放贷的子钱家背后之人就是项家,陶家的德政令使项家当年损失惨重,两家也因此结怨,近年来项家一直厉兵秣马想要将手伸向山阳。
现在这项氏似是取了柴氏诸逆的效忠书,已派人携财货在京中活动关系,意图获得夺取山阳郡南部的大义名分。
因此,陶闵心知只有抢在京中申斥的特使到来之前,将南部叛乱扑灭才能粉碎其阴谋。
“你们还愣在这里干什么!都说说吧,目前该如何破城!”
见帐内一片寂静,众将皆沉默不言,陶闵又是一阵火起。
“从你开始!”他胡乱伸手指了前排的一人。
“在下以为,当继续强行蚁附,拼上伤亡定能拿下此城!”
“那下一场就由你部先攻,如何?”
“这...”
“哼,无能之辈,下一个!”
“在下以为,葵丘城坚池固,不可强攻,目前已近秋收时节,可组织人手抢收葵丘领内粮食,已资联军所用,如此下来,只需慢慢围困,城内人吃马嚼之下,逆贼必不攻自破。”
“这些难道我想不到么?还需要你教我?下一个!”
若是能稳扎稳打,自己又何苦在这强行攻城?若是在这城下傻傻等城内乱军粮草耗尽,怕是这山阳南部各领早就不姓陶了!
“在下以为,目前已是入秋,河水泛滥,可在葵丘领内河川上游设堤蓄水,届时洪流之下,攻破葵丘轻而易举。”
“说得轻巧,且不说葵丘城地势高耸,此策必须在河川上游建起可以蓄足水量的围堰,必然靡费甚巨,短时间根本无法完成!下一个!”
听得水攻之策,陶闵也是气急,这策略漏洞太多了,耗费靡巨不说,此时联军中也没有懂得修筑大坝和控制决堤后水流的勘探营造人才。
“陶闵大人,在下胸中确无破城良策,但我听说漠水军中有人以区区五百征召兵袭取邬家堡,战后统计伤亡不足百人,或许此人能有什么办法。”
眼见联军被挡在城下近十日,各领损兵折将,未立寸功,而另一边漠水军肃清领内的任务进行如此顺利,帐内有人开始有了小心思,琢磨着把漠水军也拉下水来。
“漠水军目前是什么情况?”
听到有人提到漠水军,陶闵也想起了这群被自己打发去清剿领内的倒霉蛋。
“回大人,根据探马回报,目前漠水军清剿进度极快,看来再有个几日功夫就能完全肃清领内宵小了。”
听到陶闵问话,一旁沉眉低目的侍从上前回禀道。
“传令全军各部分成日夜两班继续攻城,昼夜不停,不要给乱军喘息之机,另召漠水军尽快来葵丘城下与我军汇合。”
见帐内诸将无一良策,陶闵眉头紧皱,只得叹气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