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承淮这个时候光荣的挺身而出,每日都得被玉芝掐两把泄愤,可是看着玉芝慌乱的神情和不自觉就会哭出来的可怜巴巴的样子,他心中也是一阵阵的不忍。
这日小两口躺在床上,玉芝心情又无缘无故低落了起来,背对着他一言不发,卓承淮沉沉心,从后面搂住她低声道:“芝芝,其实…汪嬷嬷的女儿可能已经寻到了…”玉芝一下子来了精神,想翻身却被早有防备的卓承淮微微用力箍住,然后才扶着她缓缓的翻过来。
她眼睛晶晶亮的盯着卓承淮问道:“真的吗?何时寻到的?!在哪儿?她…过的好吗?”卓承淮就知道会这样,叹了口气一下一下拍了拍她的后背道:“莫急,一句句慢慢说,其实寻到也不过是前几日,但是…因着谁也没见过她,须得汪嬷嬷见了才能确定,现在我还没与汪嬷嬷说…因为她过的,很是一般…”
很是一般?卓承淮这个人玉芝还是了解的,他几乎不会对她用这种模糊的形容词,很是一般…那就是过的不好?她抬头看着卓承淮低声问道:“到底是如何个很是一般?是穷?是累?还是…身体不好?”
卓承淮摇摇头,看着她道:“要说穷,过的还真的不穷,那个货郎买了…不…娶了她之后就花光了几年攒下的身家进了一批山东道的小玩意去了东北边儿大周与女真人交界的地方附近。
也算是他有几分魄力,用些粗布与劣等绸布一点一点的换了一些兽皮,又往南走到天津卫附近把这些兽皮抛卖了,这么来来回回两三年功夫,他就在积利州盘了一间小小的铺子,慢慢做起了小买卖…”
玉芝眉头微皱:“这么说汪嬷嬷的女儿应该也是苦尽甘来了,你为何说她过的很是一般?”
卓承淮叹口气:“当年汪嬷嬷夫家族人把她女儿嫁给那货郎的时候只收了一两银子的聘礼,压根没写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