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浪?你是薛浪”。
当薛浪来到一间牢房前,却不想被一名血奴认出。
“你是谁”,薛浪打量着眼前干瘦的中年男子,心头疑惑,他并没有认出来。
“我是徐家灵田管事胡通”,干瘦中年露出激动之色,“快放我出去”。
薛浪恍然大悟,记忆中是有胡通此人的。
长得肥头大耳,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在掌管灵田时,时常对农植夫破口大骂大打出手,吃拿卡要更是家常便饭。
如今模样大变,原本肥胖的身材,在成为血奴后已经变得干瘦,难怪薛浪没认出来。
“哦,原来是胡管事”,薛浪脸上浮现出冷笑。
“你是不是还没弄明白,我可不是你手下的灵植夫了,再吵你就直接喂魔蛭去吧”。
胡通如梦方醒,意识到薛浪已经是魔宗弟子,连忙跪下磕头,涕泪横流,“对不起对不起,当初是我不对,不该刁难你们”。
狠狠地扇了自己两个巴掌,胡通又继续哭诉着,“只要你放我出去,我存的一大笔灵石都可以给你”。
薛浪冷冷地看着他,“闭上嘴,好好呆着吧”。
说完不再理会,去了下一个牢房,只留下胡通在原地悲嚎。
“薛浪别走啊,求求你放我出去...”
这点小插曲薛浪并未放在心上,马酉谦更是面无表情,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魔宗弟子虽然贪婪,但一笔灵石还不足以令他们心动。
他们无权释放血奴,就连走出宗门,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取血完毕,血牢堂弟子们将玉桶留在了石室内便退了出去,稍后自然会有人来收取。
“去钓鱼吗,似乎你垂钓技术还不错”,马酉谦对薛浪邀请道。
此时薛浪从他口中已经得知,血河边的黑点,正是垂钓的弟子,而他,也从曾关押自己的牢房中取回了鱼竿。
“只是运气好罢了”,薛浪谦虚了一句。
薛浪并不想和其他人结伴,独自寻了一块无人的河岸。
赤邪珠滴溜溜转动,在手中化作一根血色长矛。
看准机会,一矛刺出,一条食人鲳被挂在了矛尖。
垂钓又开始了。
外门弟子需要完成堂口的任务,并且通过每月考核,才能获得月俸。
除了直接获得一门主修功法,一切都需要靠自己。
薛浪如今就面临着一穷二白的尴尬处境。
既无术法,也无法器。甚至连丹药、符篆、灵石等等一样也无。
幸好,血牢堂弟子除了每日的取血任务,其余时间都颇为自由。
在自由时间,可以去任务堂接取任务积累修行资源,甚至狠下心来,还可以去试药、卖血。
就在薛浪思索着自己下一步该如何做时,有鱼上钩了,是一条锯齿鲑。
看了一眼,就将其随意地扔进了鱼篓。
食人鲳和锯齿鲑这样的,他已经看不上了。
鱼篓是马酉谦送的,非常简陋,用藤蔓随意编织而成,装鱼倒也绰绰有余。
一个下午的时间过去了,鱼篓中仅有一条赤血锦鲤,剩下的都是锯齿鲑和食人鲳。
这已经算是不错了,要知道他可是用的假鬼头鳙鱼肉在垂钓。
反观其他弟子,一整天也未必能见到一条赤血锦鲤。
收拾好鱼竿鱼篓,薛浪来到了桥头。
桥头的两名黑衣弟子正在查看其他弟子的收获。
凡钓得一阶灵鱼者,都必须上交一条,仅有一条也须上交。
如此一来,所有弟子一个月都未必能吃到一条一阶灵鱼。
偶尔钓得的一阶灵鱼都被收走,纯粹为他人打工。
但没有办法,谁让这两名弟子背后站着的是钱执事。
薛浪看了鱼篓中的赤血锦鲤一眼,赤血锦鲤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条食人鲳。
桥头的黑衣弟子一脸嫌弃地看了一眼鱼篓中的三条食人鲳和两条锯齿鲑,又在薛浪嘴边嗅了嗅,确认没有偷吃,这才挥挥手让薛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