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形,赵野站出来打圆场道:“好啦,一人少说两句,就当是给我个面子,成吗?”
周秉昆依言住了嘴,乔春燕则道:“哼,我听小野哥的,就不和有些人计较了。”
几分钟后,将乔春燕打发走,赵野这才将周蓉的情况,如实告知了周秉昆。
周秉昆在松了口气的同时,担忧道:“那接下来怎么办,要把我姐接回家住吗?”
赵野顺着这话道:“我今天来,除了通知你一声外,也有这方面的考虑。毕竟我们在吴家屯也不是无事可做,每天都要按时上工的,实在抽不出人手来照顾周蓉。”
周秉昆表示了理解,跟着苦笑道:“那我妈那里,咱们谁去说?”
赵野想了想,道:“我去说吧,免得婶儿东想西想。”
言罢,两个人便一起去了周家,选择将事情掐头留尾说给了李素华听。
李素华听说女儿受了伤,自是吓得面如土色,直到赵野再三保证,只是崴了个脚而已,她才冷静下来,然后就命令周秉昆,让他即刻出发去接周蓉接回来,她本人要亲自照顾。
赵野适时劝道:“婶儿,今天肯定不行,这时间不早了,路上也不安全啊。依我看就明天吧,稍后我再去找人借副拐,等周蓉回家也能方便一点,您说呢?”
李素华一琢磨,发现自己确实有些操之过急,便连忙应了下来:“瞧我,还没你这孩子想的周全,就按你说的办。对了,你和昆儿都没吃过饭吧?婶儿这就给你们去做,你先坐下歇一会。”
赵野心里记挂着别的事情,忙以要给周蓉借拐子为由,拒绝了李素华的好意,并提出了告辞。
李素华见挽留不住,只得一边感谢赵野一边将他送出了家口。
从周家出来,赵野也没回家,骑着自行车就往涂志强家赶去,行至半道,他忽然想起来,涂志强此刻怕是还在木材厂上班,遂又改道去了水自流的窝点。
到了那里,水自流果然在家,一看是赵野来了,他不由好奇道:“这还没到月底呢,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赵野回道:“想请水哥帮个忙。”
“看你说的,咱们之间何谈个请字,有话直说就是。”
“我一个朋友受了伤,需要一副双拐,这不就找到水哥这里了嘛。”
水自流也不问是谁要用,当场就问:“什么时候要?”
“越快越好,最好今天就给我。”
水自流思索片刻,笑道:“有了,你还记得山子吗?”
赵野在记忆搜寻一番,不敢确定道:“你说的是倒卖自行车票的李大山?”
“就是他,他爸去年冬天摔断了腿,我记得他曾找人做过一幅双拐,这会应该还在的。”
赵野立即就要拉着水自流动身:“那还等什么,咱们找他去。”
水自流一面随赵野向外走去,一面嘴里调笑道:“能让万事不操心的老赵这么紧张,看来这个朋友不简单啊,是女的吧?”
赵野不以为意的解释道:“是女的没错,不过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她是我们邻居家的孩子,主要是她爸和我老子是发小,我不帮忙说不过去。”
“你快拉倒吧你,我可不信这话。”
说笑间,赵野已骑上车,载着水自流向城外黑市而去。
路上,闲话一会后,赵野趁机问道:“听说最近我不在城里,你和强子又认识了新朋友?”
水自流惊
讶道:“你这消息够灵通的啊,听谁说的?”
“来找你之前,正巧遇上我们同街的一个小妹妹,她说在红星浴池见过你们,人家对你可是一顿好夸,说什么你又有风度人长的还俊,可把强子和另一个哥们比下去了。”
“你是说那个修脚的姑娘?”
“就是她。”
听赵野确认,水自流忽然大笑道:“原来她是你们街坊啊?我说呢,怪不得那天强子满身不自在,走的时候还偷偷跟那姑娘嘀咕了一会。”
看来水自流颇为在意这事,如今猛然从赵野口中得到答案,一时心情大好,话也不禁多了起来。
“你说的那个哥们叫宾子,大名骆士宾,是强子以前就认识的朋友,后来犯事进去了一阵,直到最近才放出来,和强子重新联系上了,强子又把他介绍给了我。”
确认是骆士宾后,赵野便意有所指道:“那改天可得结识一下喽!”
水自流压根没有多想,便大包大揽道:“就算你不说,我也有这个打算,要知道宾子可没少打听你。”
“打听我?他打听我干什么,难道我和他有过节?”
“哪有的事?是宾子早就听过你老赵赵爷的名头,所以想拜托我和强子代为引荐一下。”
赵野一思量也是,以骆士宾那种善于溜须拍马的性子,在得知前身的名声后,没道理不来结交,如此也好,正好省去了自己找他的功夫。
想到这里,赵野立即就顺杆爬道:“有你水哥开口,这个朋友我是不认也得认了。俗话说得好,拣日不如撞日,我看要不就今晚吧,由我做东咱们在强子家聚一聚,如何?”
“那敢情好!我这几天嘴里正淡出鸟呢,你这顿酒来的正是时候,一会忙完了你的事,我就去找强子,通知他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