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进入了一九七六年,眼看着又一年新春佳节即将到来,就在人们准备欢度这一节日之际,从首都传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我们敬爱的总li于一月八日上午九点五十八分逝世。
如此噩耗一经传出,可谓是举国悲痛,各地的老百姓纷纷自发组织起来,用各种方式来悼念总li他老人家。
赵野当然也不例外,来到这个时代亲身体验过后,他对这种发自内心的悲痛更加深有体会,可与此同时,他的心里也愈发难受,有一种世人皆醉我独醒的孤独感。
因为此时只有他自己清楚,眼前的一切只是个开始,后面还有好几个坏消息会接踵而至。
那种明知道有大事发生,却不能诉诸于口,以及无能无力的憋屈感觉,几乎将赵野折磨疯了,以至于在好长一段时间内,他都异常郁闷。
这天周末,从医院诊治完一个比较棘手的病人后,赵野骑着车回到了光字片,刚行至离他家不远的路口,就遇上周秉义带着郝冬梅,和周秉昆迎面而来。
虽说有些瞧不上周秉义的某些作为,但赵野还是下车与几人打了招呼。
“这不是秉义哥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周秉义倒是颇为热情,和赵野郑重握了握手,又亲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回应:“昨晚到的家,怎么样,这几年过的还好吧?”
“还成吧,不好不坏,就这么瞎混日子呗,这位是?”
见赵野望向郝冬梅,周秉义连忙介绍道:“这是我的爱人郝冬梅,她以前就来过我们家,你们应该是见过的。”
说着,又对郝冬梅道:“冬梅,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小野,住我们家后头,你还有印象吗?”
两个人互相点头示意后,郝冬梅爽朗的笑道:“何止是有印象那么简单?那是印象相当深刻,毕竟像小野长的这么帅的男孩子,在你们光字片可不多见。”
赵野赶忙谦虚了几句,然后就拿周秉义开涮道:“可不敢这么说,这要是惹得秉义哥吃醋,回头不得寻我晦气啊?”
“哈哈!”
几人不约而同大笑,周秉义摇着头道:“你啊,没想到好久不见,嘴巴还是这么不饶人,怪不得周蓉几次三番来信向我抱怨,说每次和你说话,都被你噎的有口难言呢!”
赵野不愿多提周蓉,便刻意岔开话道:“你们不是刚回来嘛,这又要去哪?”
周秉昆解释说:“我爸今天到家,我们去火车站接他。”
“那婶儿肯定高兴坏了,要知道从六九年算起,你们这一家可是有六年没聚这么齐了。”
周秉昆吃味道:“可不是嘛,自打知道我爸他们今年都回来后,我妈是每天都掰着指头算时间,这好不容易把人盼回来了吧,却又忙着准备年货。这不,刚出来时还拉着娟儿和我姐收拾肉呢!”
赵野听后冲周秉义两口子摊了摊手:“原来是我错怪了秉义哥,真正吃醋的人是秉昆啊。”
面对三人揶揄的目光,周秉昆连忙辩解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不是娟儿怀孕了嘛,我是怕她累到了,说她又不听,可把我愁坏了。”
听到小叔子提到孩子,郝冬梅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周秉义见状忙道:“好啦,咱们该走了,别耽搁了接爸。”
周秉昆却道:“急啥,时间绰绰有余,我还有事找小野哥说。”
接着,就见他向赵野说道:“小野哥,是这么回事,娟儿最近害喜的厉害,啥都吃不进去,你能不能帮忙瞧瞧,看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你放心吧,怀孕两个月左右正是害喜最严重的时候,过一阵子就好了。”
说完,他见周秉昆依然是一副担心不已的模样,只好无奈道:“行了,别拉着脸了,知道你疼媳妇。这样,我改天给他配点安胎开胃的药,这总成了吧?”
周秉昆马上打蛇上棍道:“这可是你说的,明天中午我就去找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