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徐有才声音沉稳，他沿着刚才走过的路再一次来到老式居民楼楼顶，观察了一阵确定没有其他值得注意的情况后才下了楼，警惕地朝着茶馆走去。

“老板，碧螺春，一壶。”他走到窗边，能看到对面马路最大视野的茶座上坐下。

“好嘞，您坐……娟娟！”老板看上去五大三粗，满胳膊的纹身，堆起笑容来却格外和善。

门帘响动，秦星玉穿着一身裁剪合宜的旗袍，僵硬地扭动着腰肢，示意徐有才没有危险。

她翘着二郎腿坐在了徐有才对面。

“还没有拿到证据，但从我得知的信息判断，他做的手术是至少不是治愈精神问题，相反还可能引起精神问题。”徐有才率先开口，他知道，要想让秦星玉提供帮助，至少要先给她点东西。

但他又不想直截了当告诉秦星玉这是换脑手术，说一半藏一半才能从她嘴里套出更多的信息。

“我们在进入精神病院的时候遇到了点麻烦……嗯，一些怪物，需要火力支援。”他补充道。

“引起精神问题……”秦星玉重复道，还在思索徐有才刚才提及的信息。

“你认为你弟弟做完手术之后有精神问题？”

秦星玉把目光收拢，再次聚集到他身上。

“恰恰相反，他太正常了，就像普通的男孩子一样。”

和把辣椒水滴在邻居身上的时候相比，正常就是最大的问题……徐有才无声地嘟囔着。

“好吧，也算有点进展，记住，我还需要手术医生的名字，清晰的手术目的、过程和结果。”

“你们需要什么武器，呃……手枪？冲锋枪？榴弹？大炮？”

她使用了“你们”这个称呼，她知道我有同伴，这都在她的监视下？

这算什么，警告我别太出格？

徐有才不动声色地往窗外看去，转角处有一小截路虎的车头。

他突然反应过来：“大炮？”

秦星玉神秘地笑笑：“也不是没有……但我估计你不敢选……榴弹和手枪的组合怎么样？利于携带更利于跑路，你很擅长这一点。”

徐有才四下看了看只有零星几个茶客的茶馆，没发现什么地方能藏“手枪、冲锋枪、榴弹、大炮”。

秦星玉勾起嘴角，似乎很满意对方的反应。

她站起来“咕嘟”喝下一大口茶水，拍了拍徐有才的肩膀，僵硬地扭动腰肢，消失在门帘后面。

徐有才忽有所感，大踏步走出了茶馆。

“后备箱。”他来到路虎驾驶室的外面，敲着车窗。

项青玉疑惑地下了车，跟着他到车后方。

“草。”徐有才只看了一眼，赶忙按下了后备箱箱盖，做贼心虚般四面看看，发现没有行人注意到这里略松一口气。

路虎的后备箱里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两把手枪，半箱榴弹，还有一些弹夹和配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