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上她什么了?”杨舒力问道。
“我觉得,她,她,长得……有点甜。”薛琪低着头,喃喃道。
长得甜?语文成绩不好,词语匮乏。
表达并不准确,向文娅不是长得甜,相反,她是浓眉大眼,长得有点英气。薛琪的语言库存主要是从电视和街头来的,用个“甜”字已经是很讲究了。
“向文娅成绩还可以,向叔叔这么辛苦,就是为了赚钱让她读大学,大学毕业后就在大城市找工作。”杨舒力说道。
薛琪的头埋得更低了,显然,这份爱情会失败,他自己是明白的,他注定会在凌江市过一辈子。
“薛琪,我今天喊你过来,不是说你不能喜欢谁,那是你的自由,我不干涉,但是有一点我要管,就是你在店里面做的事,因为你是我喊过去的,明白不?”杨舒力说道。
“明白。”薛琪仍然低着头,从声音听,几乎要哭了。
“以后不要请向文娅看电影,或者喝咖啡、吃自助餐这些事,因为你们现在算同事,同事之间就不要有那些想法,对工作有影响。”杨舒力说道。
“好。”薛琪脑袋再次往下,随即扬起来,右手在脸上摸了一下,但没有拿下来,就这样把脸遮住了。
要说的话说完了,杨舒力站起来。
薛琪也站起来,右手在脸上摸来摸去,显得有些不自然。
“男子汉,坚强点。”杨舒力拍拍薛琪的肩膀。
“哥,你放心,以后不会有那种事了。”薛琪说道。
“其他地方我不管,在店里不能想那些事。”杨舒力说道。
两人走出房间。
“薛琪,留下来吃晚饭嘛。”秦华玉说道。
“不,我走了姨妈。”薛琪说完,转身走了。
“你们说啥子了?薛琪好像不高兴。”门关上后,秦华玉对杨舒力说道。
“我给他工作上提了点意见。”杨舒力笑着说道。
7月22日中午,接到黄敬蜀电话,约杨舒力到茶楼坐坐,有件事要对他讲。
可能是神州行的通话费太贵,黄敬蜀仍然打的座机,电话是秦华玉接的,她对黄敬蜀的声音比较熟悉了,说是“那个声音很好听的女生”打来的。
下午,两人在上次坐过的百福广场旁的茶楼见面,黄敬蜀讲的是关于叶老师的事,是她父亲讲给她的。
黄敬蜀强调,她没有透露关于叶老师的事,是她父亲知道她跟着去采访过,还用了一张她拍的照片,所以对这件事有记忆。
前不久下面的人到市里开会,有个人是从叶老师所在的地方来的,他向那人提起叶老师,那人讲了一点往事。
父亲回家后,顺便给黄敬蜀讲了这件事。
黄敬蜀听了,心情有些郁闷,她觉得杨舒力也应该知道。
杨舒力表演了黄敬蜀,说这个信息填补了叶老师早期的一些情况,解释了叶老师为什么会留在偏僻山乡。
有了这个信息,叶老师插队后的人生轨迹基本清晰了。
讲完事情后,两人又聊了一会,黄敬蜀抱怨凌江市没有游泳馆,不然她还想学游泳,又说其他朋友邀请她出去玩,但她不想去。
回家后,一直想着叶老师的事,也庆幸特稿的发布没有给她带来不好的影响。
特稿确实是低端读物,只能当作赚钱的工具,真正要把这件事表达出来——也没有其他路子,除了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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