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监见贾瑞确实是急了,赶忙先安抚住贾瑞,然后又命人向里边通报。
要知道,在深宫内院要想在半夜把消息递到太上皇那里可不容易。
因此贾瑞等了一个时辰,里边才传出话来让贾瑞觐见。
得了话的贾瑞这才在小太监的跟随之下,匆匆的来到了龙首宫。
这时候的龙首宫已经重新点燃了灯笼,整个的院子已经变得灯火通明。
今天当值的秦顺也正在宫门口等着贾瑞呢。
他一见到贾瑞来了,立刻小跑着迎了上去,“贾大人,太上皇已经起来了,正在侧殿等着您。”
贾瑞点了点头,然后就跟着钱顺来到了龙首宫的侧殿。
虽然是晚上,但是这里仍然像白天那样光亮如旧。
贾瑞在灯光之下啊,跟着秦顺进了大殿,然后绕到了旁边的一间屋子。
进去就见到太上皇,穿着睡衣,身上披着披风,正疲惫着揉眼睛呢。
贾瑞进门来赶紧先磕头,太上皇疲惫的摆着摆手,“起来吧。”
贾瑞这才敢站起来,然后恭敬的站到一旁。
“你这么着急的回来,又这么晚进宫来见朕,是不是天津那一边发生了什么事?”
贾瑞迟疑了一下,然后说道:“臣在天津确实发生了一些事情,不过这只是臣心中的猜疑,并没有任何的证据。”
“说说吧,看到了什么?”
贾瑞咬了咬牙,然后说道:“天津水师秩序井然有序,战船建造超出了臣的预想,而且水兵的训练也非常的严格。”
太上皇听到这里欣慰的点了点头,看来自己安排南安郡王去天津算是对了。
贾瑞抬头看了太上皇一眼,然后低着头说道:“南安郡王诚诚恳恳,这一年多已经瘦了有二三十斤,臣见到他的时候,他都快瘦成麻杆了。”
“而且南安郡王就住在水师里的一个小房间中,那里既是设计处又是会议室,可以说是全心全意扑在了水师上。”
太上皇听到这里更加高兴了,“好,非常好,南安郡王果然不负朕的重托。”
接着太上皇从宝座之上走了下来,还在地上转了几圈,可见他心里非常的兴奋。
贾瑞见到太上皇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最后干脆点了太上皇一下。
“太上皇,原先在京时南安郡王非常懒散,没想到到了天津竟然这样的忠于王事。”
正在兴奋的在地上转圈的太上皇,听到贾瑞这句话愣了一下。
他眼睛开始眯了起来,其中闪烁了危险的光芒。
太上皇重新回到座位之上,坐在那里敲着桌子想了一下,又问贾瑞:“你在天津发现了什么?”
贾瑞低着头说道:“天津水师上下纪律严明,大小将领对南安郡王马首是瞻。”
太上皇听完这句话,眼睛中闪过了一丝怒火。
“这件事朕知道了,办得很好,没有让朕失望,现在先回去休息吧。”
贾瑞松了一口气,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于是东升退出了龙首宫,回家休息去了。
等到贾瑞走了之后,太上皇,这才愤怒的一拍桌子,“赵瑾是干什么吃的?”
旁边伺候着的秦顺,嘴角有了一丝笑意。
“去将这个奴才给朕叫过来。”
随着太上皇的一句话,没有半个时辰,赵谨就出现在了太上皇的面前。
太上皇看着赵瑾冷冷的问道:“天津那一边的人是怎么回复的?”
赵谨听了太上皇的话,心里打了个哆嗦,不过他仔细的一想下边送上来的情报,好像没发现天津那里有什么岔子呀。
虽然不明旧理,但是赵谨还是认真的回答:“回太上皇,据小的们的回报,南安郡王贪污了不少钱,每日里歌舞升平,根本没有把心思放在建设水师上,因此水师的进度才会这么慢。”
太上皇一听这话,气的直接把茶杯就摔在了赵谨的脸上。
“混账东西,你是不是收了南安郡王的银子,要不然竟然敢这么糊弄朕?”
赵瑾被吓了一大跳,他可是比原先的戴权聪明多了,知道什么钱该收,什么钱不该收。
特别是赵谨知道南安郡王将来要倒霉,所以对于南安郡王送来的银子,他是一个子儿都不敢要。
“太上皇,奴才冤枉呀,奴才要是收了南安郡王的银子,让奴才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赵谨跪在哪里都不敢擦脸上血,就开始赌咒发誓。
太上皇紧紧地盯着赵谨,见他不像是说谎,这才缓和了一下口气。
“你家贾侯爷去了趟天津,他回来跟朕说南安郡王忠于王事,把水师上下打点的井井有条,上下的将领对南安郡王马首是瞻。”
跪在下边的赵谨听到太上皇这一句话,脸上也开始冒冷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