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边说边朝网吧走去经过,可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王一帆一番开导,李刚如醍醐灌顶,终于找到了父子二人关系僵硬的根源,对王一帆不禁刮目相看,再经过两个小胡同,就到李玄武常驻的那家先锋网吧了。
忽然,王一帆停了下来,朝小胡同一努嘴,李刚往里一看,顿时眼珠子都红了,胡同尽头,一个留鸡冠头小青年正在对李玄武揪耳朵敲头皮,时不时还来一记无影脚,李玄武则双手抱头,护住要害,旁边不远处,有两个小青年,其中一个还拿着相机在录像。
李玄武从未在李刚面前提起过被人欺负索要钱财一事,所以李刚还以为李玄武在学校过着“天是老大我是老二”的逍遥生活,现在看来,这个老二没少挨揍啊,王一帆则适时补了一句:
“叔,这不是第一次了!”
李刚咬碎钢牙,弯腰拣起胡同口的一块板砖,就要往里冲,王一帆拦住了李刚,沉声道:
“叔,你想图一时一快,咱俩就一块冲进去,但下次呢,你总不能天天看着李玄武吧,所以,叔若是想一劳永逸,还需从长计议的。”
李刚听的直点头,不愧是混迹商场多年的老油条,立马知道如何操作,掏出手机,一副毋庸置疑的语气道:
“李根,一中旁的那个温馨家园项目是你负责吧?现在立刻马上停工,让弟兄们带着家伙到我这里来一趟,我在……。”
十分钟后,王一帆和李刚并肩走进小胡同,听到脚步声,鸡冠头循声看去,原来是两个路人,丢下李玄武同学,顺手抄起一根钢管,点指着二人,嚣张不可一世道:
“鸡哥办事,闲杂人等一律滚蛋!”
下一秒,鸡冠头笑不出来了,只见胡同口涌现了好几个头戴红色安全帽的建筑工人,手里拿着木棍钢筋铁锹,来势汹汹,一个个目露凶光。
鸡冠头见势不妙,在生命和逞能之间明智的选择了前者,赶紧招呼另外两人朝另一边的胡同口跑去,结果,另一个胡同口也同样堵满了人,两拨人群齐头并进,把鸡冠头三人包了饺子,鸡冠头连句场面话都不敢说,六条腿抖成一团,三颗脑袋恨不得钻进裤裆。
李玄武看到李刚的刹那,将头扭向一旁,被鸡冠头如何欺辱都不曾流泪,看见老爸的这一刻,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记得李刚上次替自己出头,还是十年前。
李刚来到三人近前,面无表情道:
“我叫李刚,李玄武是我儿子,是我的命根子,从小到大,老子从没舍得打过他一下,你们三个鸟人特么算哪颗葱?我李刚别的没有,就是有钱,就是有人,我算了算,失手把你们三个打死,老子顶多一个工程的利润不要了,老子手底下有十几个工程,足够你们三个死十几次了……。”
三人听的面无血色,顺着裤腿流出三滩黄色的液体,顿时一股骚臭弥漫开来,好死不如赖活着,鸡冠头三人真怕了,也相信李刚说得出做得到,痛哭流涕,不住的给李刚磕头认错。
演的差不多了,再晚就不好收场了,王一帆来到李刚身旁劝道:
“叔,你看玄武也没受多大伤,我看不至于闹出人命,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他们一次,给他们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如果再欺负玄武,就按您刚才说的,把他们剁碎了,扔在混凝土里当建筑材料。”
三人听的脚底板直冒凉气,不过有人出面求情终归是好的,赶紧顺坡下驴又是一顿磕头求饶。
老子刚才是这么说的吗?李刚挠挠头,假装不情不愿的答应了,但儿子被欺负了,总得收点利息,临走前说了一句:
“往死里打,留半条命。”
两分钟后,胡同里多了三个奄奄一息的社会青年。
李刚的驭人之道很有一套,丢给李根一沓百元大钞,吩咐李根带工人大吃一顿,临走前,李根犹豫再三,把李刚叫到一旁,搓着双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