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子,你大惊小怪干什么?”季辰转头,瞬间没了底气。 “戎辰,你怎么会在这里?”林老爷挺着大肚走过来。 “爹,我只是来逛逛而已,好巧啊。”季辰露出牙讪笑。 “是啊太巧了,你小子回去等着家法伺候吧。”林老爷知道他在说谎。 季辰离开转头看着年月,说道:“年夫子可以证明,我只是路过。” 林老爷看了看年月,说道:“你小子胡说什么呢,年夫子刚才和我一块在厢房里吃酒,想撒谎也不找个好理由。” “林老爷。”年月突然开口,“这个地方不合适谈你们的家事。” “年夫子你说的对。”林老爷笑了笑。 季辰走到年月身旁,拍马屁似的地说:“年夫子说的太对了。” 年月冷眼看着季辰,说道:“那林老爷和林少爷回府吧,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季辰感觉被坑了。这年月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接下去又逃不了被挨打的命运了?好像不是吧。 “爹,儿子和年夫子妹妹的亲事谈的如何了?”季辰得意洋洋地看着年月。 林老爷皱眉,这才想起来和年月攀关系的事情丝毫没着落,说道:“年夫子,毕竟长兄如父,令妹与犬子的亲事,夫子觉得如何?” 年月投给季辰一个阴测测的眼神,转眼间又对林老爷和颜悦色地说道:“改日相商吧。” 这个事当然不能就这样完了。季辰继续拨弄:“年夫子改日不如今日,如果我爹再忘了,这门亲事恐怕就不了了之了。爹,你说是不是啊。” “嗯,犬子说的有理,我找一个清净的地方谈谈我们两家的亲事吧。”林老爷举起手臂相邀。 年月是不得不答应:“好,林老爷,您先请。” 年月回头怒目瞪着季辰有半晌到转角才消失。头一次嘴上赢了年月。季辰笑了笑,对博子说道:“走,我们去找潘娉婷。” 博子觉得不安,说道:“公子,这事恐怕不妥吧,老爷还在秀春坊呢。” “有我顶着你怕什么!”季辰拍着胸脯说道。 “公子……”博子欲言又止。 季辰蹙眉:“博子,你一个大男人别婆妈了!” “是,公子。”博子嘴上是这样应答,但心里仍然觉得不安。 …… 自那天和潘娉婷见过一面之后。不是按照主线内容的原因,季辰还是被她的那种画卷般的魅力给吸引了。音容都好像二次元人物一样,这样的女人对男人是最具有吸引力的。对林戎辰来说,这应该只是初始印象。接下来,需要按照主线内容进行。 大堂。林老爷悠闲地喝茶,好像没什么事和季辰说一样。季辰目光涣散地在四处乱飘。 许久后,林老爷才放下茶杯,说道:“戎辰,年夫子说需要一阵子才能让你和妹妹完婚。” “哦!”季辰无所谓地说道。 林老爷看了很不舒服地说道:“你这是什么态度?” “没什么态度啊,爹儿子不是对您不敬的意思,就是觉着无聊。”季辰看林老爷又要训他,接着又道,“那个婆娘以后嫁过来我们家,我们家有得好看了。” “戎辰,你小子就没盼着我们家一点儿好吗?”林老爷怒道。 “爹,成家公子找我有事,我去找他了。”季辰说着的时候已经溜到门口。 “跟着他!”林老爷对博子吩咐道,“一定要看好他,不要让他惹是生非!” “是,老爷。”博子急忙跟上去。 林府大门。季辰站在这里博子。博子过来连忙挥手:“公子,你等等我。” 季辰挑眉:“我不是一直在等你吗。” “公子,那一次你不是和成公子因为斗蛐蛐闹得不开心吗?怎么还去找成公子?”博子问道。 “博子,我以为你有一天你能变得精明一些,看来是我想多了。”季辰正眼都不瞧博子边走边说。 “公子,等等我啊。”博子快跑。 季辰眉眼都笑弯了,说道:“我今天就是要找潘娉婷,博子还好你猜不出来,不然又要大惊小怪了。” “公子,不可以啊!你不知道潘姑娘已经是老爷的人了吗?” 他当然知道。季辰笑了笑:“我知道又能怎么样?我觉得潘娉婷对我来说和那些青楼女子不一样,本公子要定了这个女人。” 博子捂眼睛,说道:“公子这句话我没听过,毕竟潘姑娘可能做上老爷的妾,公子这般和老爷抢潘姑娘不妥啊。” “博子,你就是话太多了,闭嘴!” “公子。” “不是都叫你闭嘴了吗,你怎么还说啊。”季辰加快步伐。 “公子,我就……”博子看着季辰的眼睛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你再说我就让你去苦力,知道了吗!”季辰警告。 博子点了点头。他也是为他家公子好啊,为什么他家公子总是不明白呢? 秀春坊。季辰走到潘娉婷住的厢房。潘娉婷住的地方还挺雅致和外面那些金碧辉煌还真不一样。 潘娉婷看到季辰来了,微笑道:“林公子,你来了也不叫个人早些告诉我,我好早点命人准备茶点。” “本公子不需要那些茶点,眼前不就秀色可餐么。”季辰色眯眯地笑道。 “林公子,瞧你这样说把娉婷说成了一个空有其表的艺伎了。”潘娉婷娇嗔。 “本公子早耳闻潘姑娘的琴艺是景国无人能及的程度了,潘姑娘能为我弹奏一首吗?”季辰看了潘娉婷一眼,轻轻啜饮了一口茶水。 “好。”潘娉婷柔柔地起身看了博子一眼,然后坐到古琴旁边慢慢地弹奏起来。 潘娉婷的确有才,这点她的琴艺就已经是非常好的证明了。季辰眯了眯眼,这个时候年月也快来了。 “潘姑娘,在吗?”门外有人喊。 潘娉婷手指从琴弦上离开,琴音就断了。这是挺扫兴的事。才弹到一半,听到意犹未尽的时候声音就断了。 潘娉婷亲自打开房门。走进来不用猜都知道是谁。季辰转头,诧异地说道:“年……夫子你怎么来了?难道年夫子也对潘姑娘也有兴趣?” 年月眼神有一丝小小的变化,对着潘娉婷说道:“既然潘姑娘有客人,我还是改日再来拜访吧。” “我有那么令你讨厌吗?用不着这样躲我吧,年夫子。”季辰笑了笑。 年月刚要走出去便又坐在季辰对面,嗤笑:“以后天天见面还有得烦呢,林少爷。” “你以为我想天天看见你?谁叫你非要死赖着要做我的夫子呢?” “林戎辰,不是我死赖着,要不是你爹提出那些条件,我也不想教你,何况你不知道你有多气人!” 潘娉婷看着两个在吵,汗颜:“两位都是客,娉婷要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不要怪罪。” 季辰笑了笑:“当然不会有人因为这个怪罪你。” 潘娉婷刚要说话,年月一笑:“是啊,因为林少爷只吃荤。” 潘娉婷一时间哑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然后又想到年月突然造访,就问道:“年夫子来娉婷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嗯,没什么大事,我现在倒忘了我是因为个什么事来找潘姑娘的了。”年月站起,“改日我再造访,我还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需要去办。” “好。”潘娉婷不明所以。 年月走到门口时。季辰舒展四肢,说道:“烦人精终于走了。” 年月不再回头,咬牙走人。 …… 风和日丽,河的颜色很深又浑浊,看不清楚里面到底有没有鱼。一个男人坐在那里垂钓着。 年月走了过去,说道:“樊兄,有件急事,我想问你。” “说吧。”樊鹤继续盯着河面。 “你说胎记可能后来生出来吗?”年月问道。 “当然不可能,年姑娘你这话真是白问。”樊鹤把鱼竿夹在石头缝,站起要走过去,“难不成年姑娘这几天长了胎记?” “我不知道。” 樊鹤笑了笑:“可能是年姑娘出来没有注意到自己有胎记吧。” “也许吧,这几天我一直在查汤将军的案子,可能是太劳累了,忘记了这胎记的存在。”年月说得很牵强。 “这几天你吃食如何?”樊鹤问道。 “吃得都是鱼肉,难道不够好吗?” 樊鹤闭眼:“年姑娘最近你在朝中是不是有得罪什么人?” “我没有吧,我是一个小官能对那些大员造成阻碍?”年月不解。 “年姑娘在朝中能小心还是千万得小心,一不小心就会招来杀身之祸,江湖险恶,朝堂更是险恶,尔虞我诈一不小心得罪谁,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樊鹤严肃地说道。 年月蹙眉:“樊兄,我是不是有可能中毒了?” 樊鹤摇了摇头:“现在下定论太早了,年姑娘还是先去看大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