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兄有镇妖镜护身,我也就能放心去搬救兵了。”
柴进端的义气,将镇妖镜这等法宝交给武臣,毫无半点不放心之意。
目送柴进离去,武臣握紧镇妖镜,在一个石凳上坐了下来。
“老二啊。”
他忽然唤了一声。
被悬在林间的二郎闻言说道:“哥,你想说啥。”
武臣深深吸气,说道:“早就对你说过,要戒骄戒躁,不可莽撞,你答应的痛快,可遇到事,头脑一热,便又不管不顾起来。这次幸亏被我和柴兄找到,不然的话,你岂不是要在那棋局中困一辈子。”
二郎嘿嘿干笑道:“谁曾想狐妖戏法竟这般厉害,我一个不留神,就着了它的道,不过哥你放心,下次我一定注意。”
武臣肃然道:“还有下次?若你继续将我的话当做耳旁风,当心我不认你这个弟弟。”
二郎忙道:“别呀哥,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武臣也是拿这个小子无可奈何,叹道:“但愿如此。”
一时无言。
也不知过了多久,武臣猛然站起身,盖因他看到,男子抱着白狐,正向这边缓缓走来。
在离武臣几丈外站定,男子特意向四周瞟了两眼,问道:“那个满口苍生社稷、替天行道的家伙呢?”
武臣不答,握紧铜镜,便要默念咒语,照出神光。
似乎看出他要有所动作,男子叹道:“这面铜镜既然在你手上,想来他是搬救兵去了。”
武臣全神戒备,故作轻松一笑,说道:“阁下非要赶尽杀绝,我等却是不想与阁下玉石俱焚,没法子,也只能是将朝廷的人引来了。”
男子也笑了,说道:“没用的,洞口已经被我施法掩埋,先前尔等能够闯进来,是因为我怕尔等动静闹得太大,所以才放尔等进来,如今你三人尽已入瓮中,我岂会再放你们出去。眼下,你那位同伴,只怕还在这霓光幽境中绕圈子呢。”
武臣眉头一皱,说道:“你想怎么样?”
男子轻抚怀中白狐的皮毛,低头深情地看了白狐一眼,语气中充满不甘道:“这铜镜也不知是何来历,竟将阿真伤至如此,先前我为逃出重围,失了心尖精血,后亦受镜光灼伤,如今我与阿真,皆已是如风中残烛,近乎油尽灯枯……”
它顿了一顿,面色突然变得悲愤起来,“可这到底是为何?我与阿真,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躲在这与世隔绝的荒山野岭中,一心逐道,共求长生,可为何灾难却偏偏要降落在我和阿真的头上?”
百思不得其解,它问向武臣道:“你能告诉我么?”
也不知此妖到底何意,武臣摇头道:“这些不干我的事,我只想将舍弟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