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乐,你昨天打的好,那李宝来真不是个东西,就是欠揍,去年偷了我好几个鸡蛋,昨天早上提着三瓶酒鬼鬼祟祟的,不知道会不会是偷的。”
“什么?”
林喜乐一听,猛地停了下来,李二柱这无意的信息实在太重要了。
“你说昨天早上李宝来拿着三瓶酒?”
“是啊,有啥问题吗?难道真是偷的?”
林喜乐笑了笑说:“偷就不一定,不过他死定了。”
林喜乐打算一会儿搬家完,上陈二狗家时,把这个信息告诉陈二狗。
其实从昨天的举动来看,林喜乐就估计陈二狗应该还是公社民兵连的人,就算不是,那也有什么关系。
而且陈队长似乎对二狗也特别客气,林喜乐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只是说明陈二狗有一定能力。
两人很快就将大柜子搬到了屋子里。
林巧儿和二伯母正在收拾,将杂乱的物品归位。
“二伯母,您就别干了,歇会儿,中午在这吃了饭再走。”
“不了,不了,要是没啥我就先回了,这两天你小弟上吐下泻的,不知道是咋了,早上才稳定一点,我寻思着找个郎中给看看,这不一出门碰上你搬家,就来帮帮忙了。”
“上吐下泻?二伯母,小弟是不是吃错啥了?”
“应该不是,这几日都是吃的红薯汤,窝窝头和大酱,没其它东西啊。”
“这样啊,那你快去找郎中看看,,这事可不敢拖着,别耽搁了,有事过来说一声。”
“好,那二伯母走了!”
“那我也走了,对了,狗哥说你要细麻绳?我那有一捆,一会儿拿狗哥那儿!”
“行,谢谢柱子哥,一会儿见。”
二伯母一走,李二柱一看没啥可干了,该搬的都搬完了,他也离开了。
屋子里只剩下了他和妹妹林巧儿两个人了。
林喜乐来到西侧,将院子西侧立着的推车放了下来。
这个车子原先是父亲用来拉生产队明年分的南瓜红薯用的,这两年父亲一瘫痪,也就没再用过,立在这里已经整整两年了。
他拿来一条毛巾掸了掸推车上的灰尘。
“巧儿,那条床单过来!”
“来了!”巧儿从大柜子里翻出了前几日刚刚洗过的一条旧床单来。
“哥!都搬完了,炕也铺好了,咱去把爹推过来。”
“走!”铺好了车子,林喜乐推着板车来到了二伯母的杂院里,然后靠到了里屋的门槛边。
“爹,都搬完了,咱回自个家。”
“嗯!”林守义靠在炕头,微微点了一下头。
林喜乐架着父亲的两个肩膀,林巧儿抬着父亲的腿,然后很小心的挪到了板车上。
“好了,爹您扶好,咱回家咯!”林喜乐轻松说道。
林巧儿扶着车尾,林喜乐则双手搭在车把上,拉着推车转了个弯,然后推着车子向自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