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斯塔感到疲倦,却没有睡意,静静思索着今晚该如何解决这件事。
如果将自己的耳朵堵上的话,那能不能抵御那阵诡异的铃铛声?
遇到危险时,自己又该如何自救?
自己如何制定出一条能保证自己三人安全离开济贫院的规则……
坐在床边另一侧的佛伦讲师也没有睡意,但他没有休那样的大心脏,也没有哈斯塔的镇定,时而站起身,时而望向大门处,时而拿出怀表确认下时间。。
时间滴答滴答流逝,很快就到了两点整。
佛伦讲师急急来到哈斯塔身边,伸手晃醒他,压低声音道:“已经两点了!”
哈斯塔睁开眼眸,看了眼桌子上的休,她也醒过来了。
“拿上各自趁手的武器吧!”
休说着就从自己腰间后面,取出一把黑色三棱刺,尝试着挥舞几下,发出呼啸的破空声。
哈斯塔好奇道:“你是怎么将这样一把三棱刺藏在腰间后面?”
“这是秘密。”休笑着挑了挑眉。
肯定是因为自己太矮了,手不够长,跟大个子打起来太吃亏,所以才常备一把三棱刺,以此来弥补先天不足吧?
哈斯塔心中有所猜测,但他可没有蠢到直接说出来。
佛伦讲师看了眼休手中的三棱刺,又看了眼哈斯塔正挥舞着分量十足的手杖,再看看房子每寸角落。
没有一件合适武器可以防身。
他小声道:“待会我就负责提灯照明吧。”
“可以。”休点了点头。
十几分钟的时间很快过去,在哈斯塔三人凝神戒备时,门外终于响起与昨晚同样的铃铛声。
叮铃铃!
“就是现在,我们走!”
就刚响起第一道铃铛声时,休就打开房门冲了出去,哈斯塔与佛伦讲师也急忙跟了上去。
叮铃铃!
第二道铃铛声响起,休就已经锁定铃铛声来源处的大致方位。
确实是位于里侧小孩居住的区域!
当三个人顺着走廊赶到铁门附近,此时第三道铃铛声也已经响完。
负责隔开济贫院工作人员与小孩子居住区域的铁门,很是坚固,休全力一脚也没能踹开。
见状,哈斯塔举起手杖敲在铁门上,在寂静的夜空中发出沉闷响声。
休看出哈斯塔的意图,也举起手中三棱刺朝着铁门敲了下去。
两铁相交,发出响彻整個夜空的哐哐声响。
很快,被声音吵醒和吸引的人,就来到哈斯塔三人附近。
“发生什么事情了?”一位三十多岁的警员冷静询问。
“刚才我们听见那边传来一阵诡异的铃铛声,我们出来查看时,就发现那里有一道可疑身影正在晃动手中铃铛。”
“我们没有钥匙,无法穿过铁门,只能看着那道身影消失不见。”
“为了尽快提醒你们,我们才采取这样的简单直接的方法。”
休说的话半真半假,语气真挚且急迫,显然她已经很习惯这种场面。
警员脸色凝重,马上就派人去取铁门钥匙。
巴德副院长也被这深夜变故吵醒,正披着一件黑色外套,提着一盏煤油灯赶来。
“钥匙,我这里有。”
巴德副院长伸手在身上摸索几下,掏出一串钥匙,借着昏黄灯光比对一下,拿出其中一根泛着油污的钥匙打开铁门。
休让赶来的两位警员走在前面,自己跟在后面,哈斯塔与佛伦讲师、巴德副院长走在最后面,其他人则待在原地。
穿过铁门后,为了防止不相关的人偷偷潜入孩子们居住的地方,巴德副院长又将铁门锁上,确认无误后,才跟着哈斯塔等人离开。
一行人来到休所锁定的铃铛声来源处,并没有看见什么人影,但却从地面看到一双模糊的脚印。
休蹲下身子,伸手丈量一下脚印大小,眉头微皱道:“是小孩子。”
“这,我们这里管理很严格的,孩子们到了时间就要上床睡觉,绝对不允许在外面逗留,玩耍。
而且我们会有专门的管理人员在外面给房门上锁,他们是无法从里面打开房门的。”巴德副院长脸上露出惊讶与难色。
“这脚印还很新,那个小孩才刚走没多久。”休给出自己的专业判断。
佛伦讲师提着煤油灯也蹲下身子看了看脚印,他怎么就看不出这脚印的新旧呢?
“我们四处找找,说不定他正躲在不远处。”
休娇小的身子,此刻却渐渐占据话语权,对着两位警员发号命令。
这就是仲裁人的被动天赋吗?
哈斯塔看到两位警员很自觉服从休的安排,心中有所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