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这时,一支箭矢斜刺里飞来,瞬间便刺穿了他的手腕。
当啷一声,短刀落地。
南宫步亮被箭矢的力量带得往旁趔趄了几步,待站定之后,再看刚才还醉得不省人事的桂鹤书,此时已然站起身来,并满脸冷漠的看着自己二人。
南宫步亮心中慌乱,但表面却故作镇定。
“大哥,你这是作甚,我不过是见你醉倒,打算给你加件衣服罢了。”
“拿着短刀给我加件衣服?”桂鹤书冷笑道。
南宫很亮全程没吭声,眼睛一直在盯着窗外,突然打了个呼哨。
可很快窗外便传来了一个女子的轻笑。
“别打暗号了,你的人都已束手就擒,就算听见也来不了了。”
随着话音,张君竹慢慢走进了房中,手里还拎着一个人。
待将此人扔到地上后,南宫兄弟的心迅速沉到了谷底。
因此被五花大绑的不是别人,正是裴全安。
而按照约定,此时的他应该正在外面到处点火,以制造混乱局势。
没想到连他都被抓住了。
那计划可想而知,已经全盘失败了。
南宫兄弟的面色变得极其难看。
桂鹤书则长叹一声。
“你们这又是何必呢,我自问这些年来对你们南宫家不薄,为何却要勾结外人,对我桂家下手?”
“为何?就因为你们桂家实力一般,却坐拥一笔巨大的财富,这就是你们的取死之道。”南宫步亮狠戾道。
事到如今,说别的也没用了,只有强行闯出去才有一线生机。
兄弟二人自幼在一起习武,早已心意相通,因此互相倚靠着站在一起,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可就在这时,屋外又传来了一声轻笑。
“实力一般?他们桂家由我罩着,你们居然敢说实力一般?”
随着话音,那名男子缓缓走了进来。
桂鹤书夫妇毕恭毕敬的退至旁边,低声喊道。
“大人!”
不用问,这应该就是桂家那一直不曾露面的神秘后台了。
南宫兄弟的脸上浮现出浓浓的忌惮之色。
因为他们实在看不出这个男子有什么出奇之处,看上去无非就是一个邋里邋遢的中年男人而已。
可越是如此,二人便越是忌惮。
因为事出反常必有妖,越是看不出这个男子的出奇,越是证明着他的可怕。
男子却只是扫了他们一眼,随即便将目光投向了地上的裴全安。
“你就是望海楼安插进来的那个奸细?”
裴全安面色灰败,有气无力的说道:“是,你又是谁?”
“呵呵,看起来你们望海楼还真是黄鼠狼下耗子,一辈不如一辈,那个甄君诚好歹还算是个人物,到了你这却一无是处了。”男子淡淡道。
裴全安激灵灵打了个冷颤,“你见过甄长老?”
“何止是见过那么简单,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此刻他的尸体应该已经被野兽吃光了。”
裴全安如遭雷击一般,愣怔了半晌后才歇斯底里道:“我不信,甄长老实力非凡,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就死掉。”
“不信啊,那好说,你等等啊。”说着男子伸手摘下背后的行囊,在里面叮叮咣咣的掏了好一阵,然后拿出一块牌子。
“你瞅瞅这是你家甄长老的牌子不?”
裴全安一眼就看到了牌子上篆刻的那个甄字,正是甄君诚的随身腰牌。
这下毫无疑问了。
因为除了死,裴全安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能从甄君诚身上取下他的随身腰牌。
而看着目瞪口呆的裴全安,男子微微一笑,“这下相信了吧。”
而后他又看向瑟瑟发抖的南宫兄弟二人。
“你们两个刚刚说什么?说桂家实力一般?”
“不……不是……。”一向擅长言辞的南宫很亮,此时也有些无言以对了。
看着支支吾吾的他们两个,男子突然有些兴趣缺缺。
“十几年没下山,没想到江湖上都是些这样的货色了,真是没劲。”
说着,男子抬手又从行囊中掏出一个折叠起来的东西,如变戏法一样稍一摆弄,一架机关弩便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而后男子冲南宫兄弟呲牙一乐。
“临死前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南宫兄弟怎么也没想到男子会突然准备下手,南宫很亮率先喊道:“大人饶命!”
“没劲!”男子直接扣动了扳机,弩箭瞬间便穿透了南宫很亮的脑袋,力气之大,甚至将尸体都带飞出去,钉在了后面的墙壁之上。
而后他又看向了一旁的南宫步亮,“现在该你了。”
南宫步亮脸上都是汗水,死死盯着男子,哑声道:“你到底是谁?”
“我叫梁心安,机关宗奇技科第三十二代传人。”
机关宗!
听到这三个字,南宫步亮的瞳孔瞬间收缩为针尖大小。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看似与世无争低调行事的桂家,其后台居然会是这样的巨擘。
可此时后悔也晚了。
在自报家门之后,梁心安随手扣动了扳机,将其也钉在了墙上。
看着在墙上排列的整整齐齐的两具尸体,梁心安用力一挥手。
“漂亮!”
裴全安却被吓得牙关直打颤。
梁心安低头一看,“哦,对了,还有你!”
说着举起机关弩便再次扣下了扳机。
噗!
裴全安也被死死钉在了地上,鲜血和脑浆的腥味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
桂鹤书和张君竹夫妇心中暗叹一声。
果然是这样!
这么多年过去了,大人的行事作风还是一点都没变。
而就在这时,梁心安无聊的打了个哈欠,回头看向他们夫妇二人。
“没意思,都是些杀起来没意思的人!”
“不过听你们说苍龙寺之前很热闹,连景平圣那家伙都死在了一个名叫赵崖的人的手中,而且连你们儿子也在他手下做事。”
“所以苍龙寺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