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青无法拒绝,只好领了这‘秘密任务’,谁也不能告诉,表面装着跟众弟子一样茫然无计。
此时贺琳还没走,听说了这事,找他问道:“怎么,你家不是萧家庇护的吗?还有比南天门来头更大的?”
易青苦笑道:“齐云比萧家来头大的不知凡几,萧家只有个元婴后期和一个元婴初期,生发也只是从萧烈这一代开始,说起来也不过一千来年的事儿。”
“啧啧,一千年,元婴后期的家族还不算什么。”,贺琳听了咂舌,对齐云的实力又有了新的认识。
也难怪他这样感叹,两仪山地界一個金丹就能横着走了,金丹以上全被阴阳宗拘在两仪山上,照顾宗门和亲族还只能借助一盏【牵引香】法相降临。
两仪山的阴阳宗神秘无比,别说易青这个外人不知道那么多元婴在上面干什么,就是贺琳这个土著,也是两眼一抹黑。
反正就知道,凡是阴阳宗的附庸结婴就必须上山,无论成功还是失败都别想再下来。
“你准备怎么办?”,贺琳问。
“还能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易青装作发狠的样子,“不管谁来,都要按明面上的规矩。”
名门正派也有名门正派的好处。
那就是虚伪!
凡事都要讲个‘师出有名’,占个大义的名分,否则就是广汇阁亲身下场,没有个抓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当初的太极门就是被人抓住门人弟子不检点,在外面当了劫修,被苦主连同背后的人上门问罪,有了借口,才被占了山门了的。
但那时候的罪过已经抵了,新的太极门可是一清二白,这罪名可不好按。
“这事儿我就不好掺和了哈!”
贺琳脑子有坑才往里面凑,正要告辞,想到贺斌,迟疑说道:“我准备带贺斌回家省亲,说起来这小子自从登仙就没跟父母亲人见过,我那个凡人弟弟七老八十了,前些个亲自求到我面前,要见亲儿子最后一面。我也不好拒绝,你看?”
易青那还有不明白,心中恼怒,还要装作一无所觉,点头允了。
不料到了贺斌那里却不愿意。
“我不走,这时候走不是当逃兵吗?”
最后还是贺琳一个人走了,留下贺斌梗着脖子在大殿里慷慨激昂,“我是太极门弟子,哪能门派有事儿就往外躲的道理?叔叔这是想差了……至于我爹……只能忠孝难两全了。”
“好,好,好孩子!”,易青无比欣慰,拍了拍贺斌的肩膀,环视众弟子,“都别慌,我到要看看,他们能找什么借口来攻山!”
易青没想到,这罪名还真被人找到了,还来的这么快。
就在无双来信,贺琳走的第二天早上,一群修士围住了山门。
隔着护山大阵,双方摆明了阵仗。
太极门这边自易青以下,来了个齐整,走了个何玉,多了个贺斌,李铿太小,才刚刚修行,就没让出来。
至于徐增寿和炼器坊的雇工,自然置身事外。
十一练气士手持法器,守着大阵的控制中枢和灵石箱子,朝着阵外怒目而视,一副破釜沉舟的气势。
大阵外三十多个练气期修士老少皆有,男女不等,服饰各异,一看就是临时搭伙来干这一票的。
南迁以来,这种没混到灵山福地,又没着落的修士太多了,各种打秋风,各家钻营的,哪家山头都少不了他们。
见他们乱哄哄的,对这山门评头论足,还嬉笑不禁,一副吃定太极门的架势。
只是没想到,这些人中还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沈百川!!”
李泰咬牙切齿的指向阵外的一个方位,“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沈百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