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本丸的前辈,鹤丸国永带领新来的三日月宗近绕本丸一圈游。
经过田地时,烛台切光忠仍然在弯腰苦干,身上沾了不少泥土,忙得满头是汗却很开心。
三日月宗近颇为跃跃欲试,鹤丸国永一把拉住他,“三日月,本丸没有爱干净到洁癖的歌仙,你要是把这一身出阵服弄脏,可没人耐心地帮你洗干净!”
闻言,三日月宗近略为诧异:“没有歌仙?”
爱锻刀爱收集的审神者太多,他不小心就走入了一个误区。本丸一路走来那么宽敞空闲,不是因为其他刀剑男士出阵远征去了,而是本丸内没有那么多刀剑。
鹤丸国永耸肩:“加上新来的你,一共九把刀,一半是短刀。新任审神者不管事,没安排过出阵远征,内番还是烛台切安排的。”
简单的两句话,将本丸内的现状叙述得一清二楚。
同时,也道出了不容乐观的情势。
三日月宗近眼眸微阖,若有所思。
夜晚,本丸内除老人家三日月宗近早早入睡和不出席的加州清光,其余付丧神全部集中在会议室。
这一次,坐在首位的是今天的近侍鹤丸国永。
“我是近侍,但审神者今天除了锻刀和一日三餐下来过,其他时间全在天守阁,了解的不多。”
昨晚,烛台切光忠提出今日近侍由谁担当,当时一片寂静,无人抬头应和。
就在烛台切光忠以为大家放弃这个和审神者接触的机会需要他连任时,鹤丸国永自告奋勇,可是他做得似乎不够……到位?
药研藤四郎一推眼镜,“今天来了新人?”
他一整天都在阁楼研制药剂,刚刚下来开会,不是鹤丸国永说审神者今天去锻刀,他都不知道还来了新人。
本丸内各自为政只守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的付丧神不多,也不少。
一个是从不出席任何会议也不露面的加州清光,另一个就是只要不涉及短刀大多在阁楼研制药剂的药研藤四郎。
“是啊。”大和守安定微笑着道,“是三日月宗近呢。”
天下五剑太有名,众付丧神一听名字,尽皆沉默。
前任审神者喜欢稀有刀剑,渴望锻出稀有刀剑,为此,他们已经记不清到底刀解过多少,又碎刀过多少同伴。
一看气氛不对,烛台切光忠急忙道:“三日月喜欢安静,他挑了个离天守阁比较近的房间。”说到这,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他是太刀,但和天下五剑的三日月宗近是没法比的,否则前任审神者不会在得到第一把也是唯一一把太刀后,把他当厨师用。
本丸将兴未兴的时刻,三日月宗近的到来,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如果新任审神者也和前任一样喜欢稀有刀剑,他们很快要被打入冷宫了。若是像前任一般的处理方式,怕是刀解碎刀二选一。
鹤丸国永大约能猜到他们在想些什么,唇角一勾,在气氛冷到谷底的时候丢下一颗问路的石子:“今天审神者一共锻了四把刀。”
“四把?”大和守安定惊讶出声,“不是只有三日月吗?”
前田藤四郎呆呆地眨了眨眼,“我没见到其他……”
药研藤四郎冷笑出声:“她不会嫌其他的全是短刀,刚锻出来就刀解了吧!”
他语气平平,但分外肯定。
秋田藤四郎咬着唇,小声地道:“应该不会的。”
前田藤四郎有了个听起来不太可能,但又是比较可能的想法:“鹤丸桑,不会四把都是……吧?”想法太可怕,他连名字都不敢说。
“是啊,哈哈,怎么样?吓到了吧?”鹤丸国永哈哈大笑,如愿地收获一众被惊吓到的表情。
众付丧神:“……”
我是谁?我在哪?我听到了什么?
烛台切光忠被吓得一愣一愣的,“鹤丸,你是说审神者今天一共锻了四把刀,全是三日月?”
鹤丸国永点头:“另外三把全给三日月合成强化了。”
药研藤四郎冷笑,为遭遇那些事后仍然会对审神者产生期待的自己,也为刚刚那个不由自主产生的“审神者也许能锻出一期尼”的想法。
“果然还是喜欢三日月。”鹤丸国永也在,审神者却把三把刀全给三日月宗近,不是喜欢是什么?
其他付丧神也沉默了。
不是第一次知道了,不是吗?三日月宗近是特别的。
鹤丸国永的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那个会以为刀剑全是量产长得一样的审神者,恐怕还没搞清楚刀的种类和稀有程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