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不会这么巧吧?”何雨柱有些尴尬地问到。
“三一的几率,也极有可能,那观风阕就在这屋内的神女手中”许大茂道。
闻言,何雨柱眼中涌上一抹狡诈,骤然掠至东向,传音道:“这儿就你去探吧,我去找另外两处,东西若是手就给信号,咱们楼顶上会合”
就在话音未完之时,那何雨柱的身影早已遁入另一道阁楼内,消失得无影无踪。
见状,许大茂不由地一笑,暗道,“还真是个少事的主,算了,若要找的东西真在这女子手里,那必要时,也只有强抢了”
对于浮屠族的神女,许大茂一早也是有所耳闻,传言其精通灵阵,在万全准备之下,就连那摩柯天也是无法将其战胜。
所以这神女实力必然是深不可测,但许大茂却没有太多畏怯的想法,哪怕是在与之敌对的情况下,他依旧自信可以顺手取物,并全身而退。
既然世人称之为盗圣,便不是以武评判,否则,盗中精髓岂不是沦为莽夫干架?
他瘦削而俊朗的面庞莞尔一笑,旋即一个转身,人就直接透过了那关掩起来的木门,出现在了阁楼之内。
幽静的房间之中,一道曼妙的身影盘坐于榻之上,近身十丈左右,依稀可见一股强大的精神力正实质般地铺散成一座方形空间,只要踏入,无论多么高超的隐匿手段都无法逃过其察觉。
许大茂也是知晓,所以并没再走上前,而是在她全神看书之际,悄悄地端详着她。
近距离的望着这位赤裸着玉足的女子,许大茂方才领略到她的那种惊艳之美,清哞之中,仿若是一潭静静幽水,浅色素裙,衬着那近乎完美般的身材。
这等女子,就宛如那从从仙境落入凡尘的仙女一般,拥有着惊艳世人的美丽,但那种美,美得心惊动魄,美得不带人间烟火,同时,也让人感觉到一种遥不可及。
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如其身着的莲花衣裙。
许大茂的目光,在这位浮屠族神女的身上扫了扫,眼中的惊艳之色持续了好一会,方才缓缓散去。
而当他回过神的一刹那,窗外的天边骤然闪过一道绚丽的光华,不觉间的明亮衬着他身躯映作一道长长的影子向前拉得颇远,直到了棒梗的跟前。
“谁?”
察觉到异样的她立刻放下了手中的书,抬头的一瞬间呼声道。
“该死,这倒霉得”许大茂旋即一声暗骂,居然被这莫明奇妙的光景给暴露了,这倒让他防不胜防。
棒梗凝视着眼前的这个男子,发觉他似乎并非摩柯族人,顿时警觉性又提高了几分,冷冷道:“你是何人,看装束,你好像不是这儿的人”
许大茂也是被那轻飘飘而来的一句声音呛得面色尴尬,旋即苦笑道:“呃,在下牧逍遥,今日陪同师尊来此作客,想来夜晚清闲,无所事事,便四处闲荡,不知闯入了这,打搅了姑娘,还请见谅”
许大茂也是不敢用真名,而是临时给取了个名字—“牧逍遥”
对于突如其来的这个男子,棒梗看其面善,又所言恭诚,倒也没有过多防备。
“牧逍遥”她听许大茂介绍的名字后,旋即片刻思索,美目微微闭合,沉吟道,“淡看浮生任逍遥,红尘岁月流云霄,身前生后皆过客,长歌一曲路迢迢”
听到这句诵读,许大茂缓缓闭上了眼,似在领会其意旨,几分沉默后,道:“姑娘这首可是出自《观凤阕》中?”
“嗯”
她望着眼前的虚景,话语依然冰冷,只不过,在那冰冷下,有着一丝淡淡的惆怅。
在那对清冷的眸子下,许大茂也是吐了一口气,缓缓的道;“世人皆望逍遥,却又怎知逍遥终有落寞,孤寂,未必都那么潇洒自在”
棒梗看着那个眼中透着些许自嘲的男子,仿佛是并不知道他是从何而来的见解,片刻后,她眉头轻动,偏过头去,道:“你可知观凤阕为何要叫观凤阕?”
见她摇了摇手里的书,许大茂一眼便识出了一闪而过的那名字,果然如他所想,那就是他要找的东西。
不过他倒也没面露异样,而是接着自若道:“这观凤阕,在下未尝一观,都是从前辈那儿道听途说的,想来一传一传的未必准确,还请姑娘指导”
“所谓观凤,自然不仅仅是如何去看那高高在上的凤凰如何飞舞,诗人楚林夕把凤比作人世间万千种美好的东西,可惜美好的大都可遇不可求,可望不可及,在追求途中,漫漫长夜,幡然醒来,会有万千种疑惑,万千种后悔,如何去把握那些东西才能做到通明,做到无怨无悔,那何尝不是一种极高的人生境界”
听到耳旁棒梗那带着点点冷清的声音,不知为何,许大茂心中竟有分动摇,对于渴望得到的东西,他哪怕有无数手段。
然而每次到手来,总归是泛起隐隐的失落,或许那些都不是他真正想要的吧,才会觉得如此。
“想必书中也有万千种答案吧”许大茂抬头看着那道倾城的身影,猜测道。
听得此话,棒梗说道:“可以说有吧,不然世人也不至于在修炼途中,妄图得此书来解答心中疑惑,散去心中阴霾”
“既然姑娘已经说是妄图,那看来书里并没有答案,真正的答案其实是藏在自己内心深处,只是很多时候,人屈服于现实的枷锁,没有勇气面对罢了”许大茂会心一笑,欣然道。
听得此话,棒梗娇躯一楞,绝美脸颊不禁有些动容,旋即眼神里带着些独特的东西看向许大茂,却发现那男子此刻竟是双眼澄澈地看着自己。
几秒对视,她倒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而说话的语气却比往常多了些温度。
“牧公子也是不凡之人,不知是何门派的弟子,抑或何家族的后人”
“那,在下师尊乃盗...”说到此处,许大茂顿时止住了话语,跟着女子聊着聊着竟有些沉迷了,差点忘了自己所行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