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当这只放开她,剩下的十几只手挽着手,齐声大叫:“对不起!!!”
“等、等会!”
静静慌张地说:“我没生气真的道歉就不必——啊啊啊啊!”
十几只天使猛地扑上来把她搂住,只在半空晃了两下,静静就和她们一块掉到了地上。
伴随着好多声呻/吟,静静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揉着脑袋看了看摔得七零八落的天使,她忽然忍不住噗噗地笑出声来。
哎,这些家伙好可爱哦。
她看了眼手表判断了一下时间,旋即拉起最近的一个天使,静静回头看看逐渐都坐起来的小翅膀们,她问道:“抱歉刚才没来得及解释,我来说一下我是谁。”
“所以你是个旅人?”
“还是个病人?”
“是旅人也是病人?”
“算是这样的吧。”静静说,“所以时间对我来时很重要。”
此时她已经坐在了一只柔软的窝中。窝是用破布,陨石,一些诡异的残破物堆在一起弄出来的,每个天使都有一个,她们让出了其中一个给静静,剩下的人都紧紧围着她坐成了一圈。
萨拉德问:“一个小时是什么啊?”
静静把电子表面挑出虚拟表盘,指给她看:“这上面的短针走过一整圈就是一个小时,我就要回家啦。”
萨拉德凑上来看,其他的小翅膀们也都靠近过来,静静很快被一大堆金色银色的脑袋埋住。当她们发出光来的时候,静静发现她们的身上散发着一些奇妙的味道,好像
像花蜜,像血,也像星星燃烧后倾泻的流银与光。
她们伸出手触碰静静的手腕和手表,但很快手表就不再那么引人注意了,有人去摸静静的头发,耳朵,眼皮,尤其是她的双眼,也有人捏捏她的运动服,玩她的拉链,在试图把手指伸进她内衣的时候被静静哇哇的躲开。
静静的大叫还是会吓到她们,但在认识了一小会后,她们已经基本确认静静不存在攻击性了。即使静静大叫她们也只会躲开一下,很快就再度聚拢过来,嘻嘻哈哈地摸摸她这里,戳戳她那里。
静静感觉自己就像被一群小狗子淹没的猫。
“好多颜色。”萨拉德摸着她运动服的折线和扎口,“像穿了花在身上。”
“对哦,坑坑人好像花。”
“对哦对哦,头发是粪便色的!”
“羡慕!”
“好看!粪便色的头发!”
静静:“”
她回家就把这个灰绿色弄掉!
不过抛开不符合人类狭义审美的面孔,这群天使别的地方的确都很好看,被好看的东西的羡慕也确实很能激起女孩子的虚荣心。
虽然没有开口问,但静静注意到在她们发光的身体上,套着的都是破破烂烂的外套。有一些像铠甲,但大多数更像被虫吃坏了的婚纱。
数了数人头,静静窒息地考虑了一下,终于下决心从包里掏出了刚买没几个小时的小裙子。
“喜欢的话,那个这些送给你们,虽然我的尺码可能有点大。”忍痛拆开小裙子的包装纸,静静把它们展示给天使看。
她的这一慷慨的行为得到了热烈的欢呼。
“好多颜色!”
“好看!”
“你真好!”
“坑坑人超好!”
大家传递着,每个人都拿到一条,捧在手里看。
“啊啊别靠太近啊!”静静连忙阻止萨德拉,她燃烧的独目差一点燎到裙子的布面。“它们怕火。”
“怕火?”
“对。”静静说,“它们很脆弱,好看的东西都很脆弱。”
“真的吗?”萨拉德扭头问后面的。
“是这样吗?”后面的又扭头问另一个。
“听上去好有道理哦。”
“但是星皇说过我们很漂亮啊?”
“对哦对哦。”
“可是我们不脆弱啊?”
“是呀是呀。”
这不是静静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了,她好奇地问:“星皇是谁啊?”
萨拉德立刻说:“星皇是我们的信仰!”她还骄傲地拍了拍翅膀,激起黑暗中一些未知的灰尘。
旁边的天使说:“星皇是我们的至高!”
嗯,听上去怎么像个邪教组织呢。
把这个想法默默咽下去,静静说:“那你们这是你们为什么?你们是星皇的部下吗?”
所有的天使拍打着翅膀,爆发出一片笑浪。
“不是哟。”萨拉德骄傲地说:“我们是新娘!”
静静眨了眨眼:“新娘?”
“是!”
所有的天使齐声说道。
虽然心中已经有预感,静静还是问:“谁的新娘?”
每一只天使都站了起来,快乐地手拉着手,闪烁着星与月的光。
“我们是星皇的新娘!”
她们手挽着手高声唱起来,歌声如同长风拂山岗,夤夜宿于火。
穿过近处的高岗
飞跃星海的远方
极远处的极远处
敌人低吟着星皇的死亡
粒子刃已上膛
光能舰已
极远处的极远处
敌人期盼着星皇的死亡
让我利刃饮血
让他哀歌高唱
请让我们做
抚摸过敌人的胸膛
正义在何处
正义在何方
我们就是正义
我们是星皇的新娘
作者有话要说: 人生中第一次一百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