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这一回，轮到女娲娘娘惊讶了。她很是意外，好端端的，伏羲圣皇为何要认错。

伏羲圣皇抬起头，认真的道：“难道不是吗？子不教，父之过，人族不是先天神圣，生而知之，他们的一切，都是从外界学来的。是寡人没有教导好他们，才让他们学会了贪婪、自私。”

闻听此言，女娲娘娘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兄长，人族是人族，你是你，你不要把所有的错都往自己身上揽。你我创造，守护人族多年，对人族可谓是尽心尽力。他们自己不争气，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伏羲圣皇却深深的看向女娲娘娘，摇头道。

“不，的确是我的错。我不是一个好父亲，更不是一个好兄长，连自己的妹妹失去了人性都没能发现。”

这听上去像是骂人的话，女娲娘娘听到后，面色骤变，脸上的笑容完全消失不见。

“人性啊，我早就抛弃了。我是圣人，我不需要人性。”

此时此刻的女娲娘娘，一副生人勿近，熟人也勿近的表情，浑身散发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气息。

见到这种状态的女娲娘娘，伏羲圣皇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现在的你，是绝对的神性。你的心，你的意志，近乎于天道。天道无情，所以你也是无情的。”

他就知道，他的妹妹不会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不过他不明白，女娲娘娘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女娲娘娘的声音淡漠无比：“这便是试图从天道之中抽出本命世界的代价。”

“你是天道，还是我妹妹？”

伏羲圣皇充满戒备的看着女娲娘娘，心中念头急转。

女娲娘娘摇了摇头：“我当然是你妹妹。洪荒只有一个天道，而老师已经合道了。”

“是吗？”

伏羲圣皇闻言，暗中将人道之力催动到极致，就要上前。

“兄长，我劝你最好别过来。你虽然是人道代言人，但你成道时间太短，底蕴不够，一定不是我的对手。做妹妹的不怕告诉你，我的修为还要在老子之上，再加上乾坤鼎这件先天至宝，你和轩辕、神农联手都未必拿得下我。”

女娲娘娘眼中闪过危险的光芒。

伏羲圣皇闻言，只好罢手。女娲娘娘的修为本来就和老子圣人在伯仲之间，在摆脱人道之后，修为再度提升，已经达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

他一个人，万万不是对手。

“这就对了！现在的我虽然没有感情，但是也不想和唯一的兄长动手，免得让人以为你莪兄妹和三清一样，是表面兄妹。”

伏羲圣皇长叹一口气，多看了女娲娘娘一眼，留下一句“你好自为之”，便转身离去。

而女娲娘娘看着伏羲圣皇离去，表情始终平淡，没有半点情绪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