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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贾蓉‘不慎’跌落楼梯,本已经伤了肺腑,又被盛怒的贾珍下死命打了一顿,更是雪上加霜,当晚便昏迷过去,不省人事了。
养不教父之过,老子教训儿子天经地义,即便打的重伤垂死也算不得什么,甚至不必惊动官府。
就像原著中宝玉被贾政打了个半死,除了贾母外哪有一个敢吱声的?
“这個不孝孽障,这么不经打,合该死了才好!”贾珍咬牙说道,今晚被贾母拎过去教训了一顿,原本就不怎么好的心情更加糟糕了。
都是贾珊那小子告的状!改天有他好看的!
尤氏在一旁低着头偷偷抹了一会眼泪,张口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若是亲生儿子她或许会拼了命也要救,贾蓉……还是算了吧,老爷正在气头上,何必找不自在呢?
尤氏不说话,其余人更没有说话的了,满屋子人臣服在贾珍的威势之下瑟瑟发抖,不敢多说一句。
“太医怎么说?这畜牲还能活几天?”贾珍吃了口茶,不紧不慢的说道。
尤氏忙道:“这次是请了一个姓胡的太医来的,开了个方子,说今年夏天应该无事,若能过了寒冬,明天开春也就好了……”
贾珍点点头,心道:明年能好也就罢了,遂有些不在意了。
“这个畜牲,等好了我再跟他算账……对了,媳妇呢?有没有受惊?”
尤氏犹犹豫豫道:“媳妇,媳妇受了些惊吓……”
“啊?!”贾珍顿时大惊失色:“这可如何是好!叫太医过去看了吗?要不要紧?有没有大碍?”
“没有呢”尤氏无奈摇头道:“太医来都来了,我说一个人是看,两个人也是看,只是媳妇面子薄,不肯露面,也就没见……老爷对媳妇可是很关心呢……”
贾珍笑道:“你也知道,咱们这个媳妇,天上地下少有,我不疼她谁疼她?那个畜牲要是有他媳妇一指头的好,我也不用每日发火了!”
尤氏轻轻咬着牙道:“是啊,确实很好,好得很……”
“不行,我得过去看看媳妇……”贾珍说着,急匆匆的就要出门而去。
尤氏忙道:“哎,老爷,这么晚了,媳妇怕是已经睡下了,不如明日……”
“不行,媳妇受了惊吓,我这心里着实担心,晚上也睡不好,还是现在过去瞧上一瞧。”
“老爷,可是……”
“可是什么!”贾珍面色顿时阴沉下来,盯着尤氏道:“都是一家人,自己的媳妇难道我也要避讳这?”
尤氏唬了一跳,忙道:“不用不用,都是自家孩子哪里来的避讳……”
“那不就是了?回去睡你的觉正经!”
……
“麻烦让开点,我进去。”
“……”
丁晨学堂作为东山书院里唯一的启蒙学堂,人数最多,偌大的学堂里满满当当的,贾珊在最后一排角落位置,想要走到他的位置需要历经重重阻碍,别的倒也好说,唯有比他早来一步的“小兔子李远远”非常难缠,贾珊本着自己是个成年人不跟他计较,谁知这小子不知好歹,越发变本加厉,对自己的话连个反应都没有!
“你让是不让?”
“哼……你!”李远远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贾珊轻轻一笑,从容的走进了自己的位置,把桌上的一只毛毛虫重新装进了盒子里,收好。
小样儿,我还治不了你了?
“远远兄弟,怎么了?”
“远远,你没事吧?”
“远远……”
李远远属于阴柔型,在阳刚之气过剩的书院非常受欢迎的,这才几天的时间,身边已经有了不少“护花使者”。
不过李小兔的冷淡可不是针对贾珊一个人,对于同窗的好意丝毫不加理会,狠狠的瞪了贾珊一眼急继续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李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