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山上挖药材呢,奎哥要去么?”马志远笑着招呼道。
现成又免费的劳动力,可不是马志玲那种拖油瓶。
“挖药材?你什么时候懂药材了?”马志奎很是意外,马志远差不多是和他一块长大的,从来没见过他有这本事呀。
“在县城回春堂的医生教我认识的,就只认识雷公藤和金刚藤。去不?”马志远觉得马志奎今天有点不对劲,没以往地激情。
马志奎在家,也没什么事情,说和母亲戴美珍招呼一声,就准备跟他们去。
戴美珍听是和马志远他们去山上,就多问了一句,上山干嘛去。
听马志远说去挖金刚藤。
戴美珍就指着山的一方说道,“原子,那边的山路边上,有不少金刚藤,当初老一辈人去南方挑盐,走的就是那一条山路,许多挑盐人手脚扭伤了,常常挖出一些金刚藤用来疗伤。”
马志远顺着她的手指方向看去,植物很茂盛,根本就看不出有路的样子,“那条路,好像也没什么人走了吧?”
“嗯,就是那条路,志奎他爸和我刚结婚的时候,还和我说,他小时候有一次年景歉收,家里没粮食了,还跟着大人上山挖金刚刺根,挑回家用石磨磨成浆,用来烤饼吃。只是那做的烧饼,酸涩难咽,吃后大便坚硬,很难排解,那可不是一般的痛苦。”戴美珍说着就笑了起来。
真是多听老人的话,还是有好处的,能少走很多弯路。
马志远也是懊悔自己在家的时候,怎么没多问二叔一点。
志奎他爸去山上挖过,自己二叔家肯定也去过。
要是打听清楚,得少多少麻烦。
“你们要是去那边的话,最好还是带一把柴刀,不然根本就没法走。志奎你去那边的话,回来再带点柴火吧。”戴美珍又给出来一个建议,提了一个要求。
马志远也是非常顺从地从马志奎家里借了两把砍柴刀,再弄了一把小锄头。
马志奎再背着一个框,就跟着一块去了戴美珍指的方向走去。
这条山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近些年大家都去打工,也没什么人上山砍柴了,不是很好走。
一路上,都是柴刀开路。
大半天,也没看到马志远想要找的金刚藤和雷公藤。
“哎哟。”马志奎走路的时候,注意力不是很集中,被带刺的绿色植物划破了衣物,肌肤也有点被划伤了。
马志奎气得,拿着刀就砍了过去。
“等等,我看看,这叶子,革质,长椭圆形,先端渐尖或钝尖,基部阔楔形,全缘,上面绿色,有光泽,下面粉白色,基部具鞘,在鞘的顶端有2条卷须,奎哥,你运气也太好了。”马志远仔细端详了一下,发现就是自己要找的金刚藤。
马志奎拿着柴刀,把地面开始清理了一下。“原子,这金刚藤的藤蔓还挺硬的呀。”
马志远拿着马志奎砍下来的血红色藤蔓看了看,很坚韧,“看着不错,这部分形状不错,表明也很光泽,花纹也不错,砍的时候稍微小心点,到时候找人打磨一下,加工成为手镯、发簪什么的,咱们一人分几个。”
突然想起上辈子在老乡群里看到过大家分享过的一篇新闻,标题是千年一见!楚南巨型野生“金刚藤”预估年龄百年以上。
说中药资源普查队在望云山上挖出来一根前所未有的金刚藤,最后送到国家药材局进行相关研究和保存处理。
新闻里边的引用专家的话,是“一辈子从未遇见过”。
价值不可估量。
当初老乡们可没少在群里讨论,要是自己挖到了,能值多少钱。
这一根,不会就是当初新闻报道过的那一根吧?
想起来,马志远激动得脖子都红了。
想法真多,马志奎心里嘀咕。
但手上去没闲着,成为了干活的主力。
地面的藤蔓都除去后,马志远开始拿着锄头,挖。
离的比较远的地方,用大挖锄,靠近根部的地方,用小挖锄。
盘根错节,挖起来还真不容易。
“这根金刚藤应该不一般,一般的金刚藤的藤蔓应该没有这么好,咱们挖的时候小心点。”马志远叮嘱道。
马志奎点点头,“行,我挖的时候会小心点。”
说着三个人开始动手。
挖了大半个小时,马志奎还没看到这根金刚藤的全貌。“草,这都半天了,还没看到全貌,这到底多长啊。”
也有点沉不住气了。
“你先歇一下,不着急。”马志远接过马志奎手上的小锄头,生怕他给挖断了。
药材,肯定是越大越好。
马志远可是希望越晚挖出来全貌越好。
挖出来越晚,说明药材越大,年限越长,价值越高。
大,是他永恒地追求。
马志远不是挖药材科班出身,但胜在很细心,很温柔。
越是挖,越是激动,动作也越是温柔。
一点一点把金刚藤的根部的土给弄出来一点,又一点。
马志奎看到马志远这样和绣花一样的,都累得慌。
去其他地方溜一圈,又看到了有金刚藤。
拿着柴刀挥舞几下就清除了地面,大锄头一挥舞,三两下就挖出来一根。
看着马志远那边还在慢慢悠悠和绣花一样,不由得嘴角露出来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