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琴轻轻的抚着佐助,闭上眼睛。
一行眼泪不争气的顺着鼻子两侧滑落,经过了嘴角,顺着下巴滴落。
“吧嗒”一下,就落在了佐助的小脸上。
“妈妈,妈妈,你怎么哭了?”
“没,没有,佐助。妈妈没有哭。”
美琴的声音里,分明还带着一些泪水浸透了鼻窦的酸楚,忙用手擦了一下眼泪。
“佐助,睡吧……睡吧……妈妈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嗯。”
“从前啊,有一个国王,这个国王长了一对驴耳朵,很害怕被人知道。所以他就一直戴着一顶帽子……”
佐助的注意力被故事吸引,加之夜色正深,倦意就涌上来,一会儿功夫,就睡着了。
将佐助送回了房间,美琴就再次出现在客厅之中,一个人暗自伤心。
伤心自己的儿子,伤心自己的丈夫,也伤心……未来的生计。
一个家庭的重担,一个家庭所有的承负,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元神自散而凝,就像是很自然的水蒸腾成了雾气,又凝结成了水滴,一切都显得自然而然。
在一番轻柔的散、聚变化之后,整个人的精神都像是做了一次大宝剑,大松大紧,张弛皆都有度。
剩下的便是一种说不出来的轻盈、舒服和干净。
整个人的意识都像是被洗过一次。
宇智波青惬意的呻吟一句:
“舒服啊……神散、神凝,散是坐忘与心斋,放松心灵,以无意之意为意,观诸物芸芸,而不动心动性。
“见万物并作,却又分毫不扰,宛如是大梦一般,梦过了,也便忘了。
“但忘记之后,却是一种元神大松之后的轻快。
“凝,则见其性,以有御无,观览古今,此天门开阖也。我元神一凝,这便是金刚智慧,神通之根基,六识之生也。
“这两三天,我在钢丝网里面摸爬滚打,倒是也让我元神在六识之间的移转变化,有了一些灵动……
“只是,相比体术的进步,这一种转移的过程,更应该关注一下,详细体会。”
元神转移这一过程本身是难以体会的——
就像一个人,本身被一个事物吸引,而后又被另一个事物吸引,当注意力从一个事物转移到另一个事物的时候,这个过程是不会被察觉、知晓的。
能够被察觉的,只是一种结果。
正是心意最放松、最舒驰的时候,宇智波青任由元神欢脱、任由心猿意马。
然后,就慢慢将之收拢起来,杂念渐散,人也就睡着了。
一觉睡到了自然醒,宇智波青也不动弹,就躺在床上等拾音来叫起床。
拾音的敲门声如约而至。
“叩”“叩”“叩”
宇智波青换好衣服,洗漱完毕,一开门就看到了拾音,以及在拾音背后,坐在轮椅上的四方长老。
四方长老的存在让宇智波青有些不好意思:
“长老。”
“嗯,长老也想看看你的体术。”
宇智波青:“……这个,就没必要在长老面前丢人现眼了吧?”
四方长老说:“碰巧,我就喜欢看年轻人在我面前丢人现眼。嗯……我听说你在钢丝网里和王八似的……”
宇智波青看拾音。
拾音则是转过头去,假装看别的方向。
三人到了训练场,拾音和宇智波青就分开训练。
四方长老就坐在轮椅上,饶有兴致的看宇智波青在钢丝丛中蠕动,一种奇妙的,又龟又灵的感觉便缭绕心头,感觉着就像是一片树叶和一棵树、一片草、一颗石头一样,自然而和谐。
“元神的总量是有限的,而元神越是凝聚,也就意味着,会忽略掉更多的信息——专一,就意味着:
“一叶障目,会被挡住更广阔的视野。但散乱,又意味着……难以集中在某一个信息上,获得有效的信息。
“忽略信息,很可怕。
“而针对六识的时候,也不能完全平均,而是应该——取舍!”
一边龟灵的蠕动,宇智波青一边还有余力琢磨这个更深一层次的内容。
取舍:
如果,将元神看做是一种总量为1的资源,那么,在资源的分配上,应该怎么样做到最优的配置,这就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
在眼耳鼻舌身意之上,哪一样多,哪一样少,或者说是动态的一种比例关系,应该怎么调整。
怎么根据实际情况,进行有效的运转,重点需要,集中重点资源,不需要,就减少资源。
在这种此消彼长之中,寻求一种较为圆润的方案。
一直到从钢丝丛中出来,宇智波青心头就有了一个不算答案的答案:
看来,就是修道,也离不开数学啊。
这种复杂的问题,只能求助数学工具了。
“可惜,上辈子数学学的不太好……不过幸亏,这个忍界虽然诡异。但貌似数学上的成就,并不比地球来的差……
“这算是一个好消息吧。
“我,有机会重新学。而不是我想学了,却发现,根本就没有相关的知识给我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