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宝真功入门,便意味着他成了真气境。
本想告诉一下洪元自己的进度,但想到此事不知如何解释,听起来过于吓人,还是隐瞒了下来。
事关自己的金手指,陆长生还是要小心翼翼,哪怕有一丝可能会让别人猜疑,也不会去做。
“好在,我的根骨天赋会随着时间的增长而增长,也有事实的依据,等过个几年再与老师说一下进度,也不至于会像现在那么突兀。”
想到这,陆长生摇头道:“老师果真是金口断言!”
洪元脸上掠过一丝尴尬之色,却是想起了上次与林山之间的事情。
于是,笑了一声:“呵呵!半年后,我们要出去一趟,我替你找了一种能增加真气的异宝,这样也能让你早点到真气境。”
陆长生笑了笑,道:“多谢老师!”
······
大元所处的这个世界并非是天圆地方,大元的地理异志中就有描述,有武人曾离开海岸,乘船一直往南,在历经数年之后,从大元的另一端上岸。
因此,大元所在的大陆,其实是一个或圆或是椭圆体。
至于天空是否会是如地球那般,是大气层形成的,再往外延伸,是无垠的宇宙,因为欠缺飞行和足够遥远的观测手段,因而无法得知。
实际上,不管是修仙,还是科技,人类的一切探索行为,都来源于欲望!
譬如现在,赵杏花就在想尽办法,想要嫁入陆家,因为,就在不久前,她从其他人口中得知,陆解元成了武人院院主的门生。
她起初还不清楚这件事情背后意义,直到晚上赵清的儿子陈麟悄悄地摸了进来,想要强行上她的床,她情急之下,直接将此事说了出来,让陈麟瞬间从狰狞变成了无尽的惶恐。
赵杏花暗自冷笑。
陈夫子此生最得意的儿子陈麟,比陆长生还要大几岁,然而,自从陆长生考上童生那一刻,陈麟便是成为了后者的影子。
那陈夫子平日里,高兴念叨陆长生,不高兴也念叨陆长生,从刚开始的赞赏,愤怒,到后面的感慨恭敬,乃至敬畏。
那个曾经一人抬起陈家的老人,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对陆长生的态度都在发生巨大的变化。
而对于陈麟的态度,却是另一个方向极端。
别人家的孩子总是最好的,最关键的是,这是一个公认的事实。
若他陈麟不是陈夫子的儿子,又或者他没有赵清这个娘,或许,还不会如此。
谁叫陈家和陆长生的牵扯太多了?
让他这个陈家得意的后代,一点点地笼罩在陆长生的阴影之下,无法呼吸。
如果说,许多年都没能再进一步,让陈麟有了在家里鄙夷陆长生的底气,但在听到陆长生成为了洪元门生的时候,他彻底地绝望了。
他不是赵杏花,对稷下学宫武人院几乎完全不懂,在他考上童生的那一年,就进了稷下学宫,也曾托关系想要进入武人院,可惜,根骨这一关,他过不了,而且,陈家没落,也让他没了资本去运作关系。
于是,他只能每天羡慕地看着武人院那边,充满无限遐想。
想得越多,了解得越多,然后,知道了洪元院主的地位和实力
。
可以说,那一位绝对算得上是比府君徐元还要可怕的存在。
因为,府君也无法勉强那位做事。
而看到陈麟失魂落魄的模样,赵杏花也开始打听这件事情,一打听,不得了了。
连府君都比不上,不是意味着比荀府更强?
赵杏花在荀子墨身上蹉跎了十多年,却落得如今孤身一人的下场,心中的怨气可是拉满的,如今有了一个更好的选择,哪能不欣喜若狂?
对于陆长生,她心中完全没底,但对陆耗子,她可是有不小的把握的。
因此,即便几天前,赵清告诉她,不能再去骚扰徐家人,她也顾不上了。
“赵清对我已经没多少耐心了,果然,她只是想借着我的身体来为陈家拿到好处,人还是要靠自己!”赵杏花暗道。
在她看来,陆长生虽然厉害,却也不是没有软肋。
比如,陆母,还有陆耗子。
“之前都差点要搞定陆母了,要不是有了这一手,哪能这样?”
想到这,顾不得天色刚破晓,起身走了出去,本想换一身衣物,但看到身上被陈麟撕扯坏的衣物,眼珠子一转,直接出了门,朝着晓市走去。
之前她与赵清谋划了许久,发现,每年的节日,徐母必然会到晓市的一家裁缝店中制衣,顺便与那裁缝好友攀谈,于是便提前过去,等那徐母到了,见到自己这副模样,多半不可能撒手不管。
正走到半途,忽然,她浑身发冷,却见一头瘸狼从左侧的一条小道上跑了过来。
赵杏花转身就想跑,那瘸狼浑身毛发稀疏,浑身瘦弱,一看就是饿了许久的狼。
她怕被吃掉。
不想,那瘸狼却是发出一阵呜呜声,转头就消失在了街角。
赵杏花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却是见那瘸狼之前停留之处,还留着了一条小狼崽。
“好可爱的狼崽!”
不知怎地,平日里对猫狗这些小动物十分厌恶的她,一眼便喜欢上了这东西。
最主要的是——
“徐母性子柔软,若是见了我这副模样,还有一头没有断奶的可怜小狼崽,估计会更会心软吧!”
赵杏花越想越觉得这就是天意,用手去摸那狼崽,那狼崽还会伸出舌头舔她的手心。
十分可爱和乖巧,一点都不像是狼崽子。
赵杏花抓着狼崽子快步走到陆府通往裁缝店的必经之路上,然后又拨弄了一下衣物,让其看起来更加凌乱。
忽然,她感觉到了一种淡淡的窥视感,猛地转过头,便看到那房子间隔处人影一晃而过。
不由得冷笑一声,抖了抖胸前二两肉,“看什么看?看得也摸不得,馋死你们这些穷鬼!”
正自骂着,忽然,一阵脚步声从另一头传来,她神色一正,往脸上抹了一把灰泥,忍住恶心,脸上现出一股失神模样,看着好不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