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青毫不忌讳的尝了几口。
这让金天丰很是疑惑。
他难道不怕我让人下毒?不对,下毒这种小伎俩,容易露馅,他也知道我不可能这么做…金天丰一口就着一口,明面上吃着菜,心里却在计算该什么时候动手。
“说起来,有件事我确实想请教金城主。”秦长青突然说道。
“哦?秦家主请说。”
“前两天我那儿子遇刺了,行刺的居然还是他新纳的小妾,后来我查明那人似乎是什么红司坊的…”秦长青微笑道,“金城主,这个红司坊你了解吗?”
“红司坊?”金天丰摇摇头,“倒是听说过名字,但具体就不清楚了。”
“哦?是么。”秦长青大笑,“我还以为金城主为大炎皇朝做事,时刻都想拿我的人头去邀功呢。”
“秦家主话里有话啊。”金天丰淡淡道,“莫非你怀疑这事与我有关?”
“倒也不是怀疑,就是肯定吧。”
“???”
金天丰脸色一怔。
肯定?
他没听错吧?
正常人,不都是看穿不说穿的吗?
金天丰沉声道:“秦家主,这事可不能乱说,你有何证据证明这是老夫所为?况且老夫若是与你为敌,又何必来这里应约?”
秦长青没有回答,而是举起手里的酒杯,晃了晃道:“金城主你说,这酒里不会下了毒吧?”
金天丰气乐了:“我为何要下毒?金某还不屑于用这种小伎俩。”
他感觉,秦长青就是故意再找茬。
用这种话来刺激他,低劣的手段。
“可我喜欢用啊。”秦长青嘿嘿一笑,“追命散,无色无味,即便是金丹修士服用也会灵气涣散,两个时辰内只能任人宰割。”
金天丰脸色微变,随即不屑一笑:“秦家主,何必用这种小手段吓唬人?别的地方不敢说,但在金鹤楼,你想做什么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是吗?”秦长青笑眯眯的看着金天丰。
渐渐的。
金天丰感觉不对劲了。
他急忙调动灵气,却发现体内的金丹仿佛被一股无形力量阻挡,灵气怎么也无法流入到经脉中,与此同时浑身传来一种软弱的无力感。
“……”
“……”
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对的金天丰猛然喝道:“韩执!动手!”
然而,命令下达后却始终没有得到任何反馈。
秦长青不紧不慢的放下酒杯,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手,淡淡道:“别喊了,你说的那家伙,这会应该快被柳儿解决了吧。”
“你——”金天丰瞳孔一缩,想起刚才白柳借故离开…“不可能!她是红司坊的杀手,怎么可能听从你的命令!”
“万事皆有可能,就好像你永远无法想到,自己这顿饭会是最后的晚餐。”秦长青站起来,目光一冷,“我本来没打算这么早动手,但谁让你做了不该做的事。有的事情,想好了再做,因为一旦做了就再也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金天丰心底一寒,他鼓足了力气调动灵气,同时从储物袋里掏出一枚血色丹药服下——
“哼、哼…”丹药入口,金天丰忍不住闷哼两声,同时身体表面浮现出一片片淡淡的血红气息,丹药的效果渐渐压制追命散的作用,让金天丰的金丹冲破了封印涌入经脉里。
他到底是金丹巅峰的高手,追命散对他的影响会随着时间快速降低,秦长青早已猜到这一点,所以在金天丰行动的时候他也果断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