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时候的他,无权无势不说,还因为徐恩增和他老婆的传闻,成为整个金陵情报圈子的笑柄,表现得就有些底气不足。
“老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留俄学生招待所的副主任李市群先生,我们都是老朋友了,一处的自己人。”马晓田笑着说道。
“李兄,在下宪兵司令部的韩霖,幸会,幸会!”
“听苏兄和马兄说韩科长是宪兵司令部的后起之秀,身兼军事警察科长和下关船舶检查所长,还是总裁官邸的警卫组长,将来必是鹏程万里前途无量,幸会了,以后还请多关照!”
两人说了必不可少的客套话,礼节性的握了握手,然后分宾主落座,韩霖就招呼徐婉月倒茶。
他清楚的看到,三个未来的大汉奸,眼睛一瞬间就被她吸引了。
“听说老弟这段时间去沪市了?”苏澄德问道。
“真不愧是做特务工作的,苏兄的消息很灵通嘛,没错,我昨天刚从沪市回来。”韩霖笑了笑说道。
“老弟不要误会,我们行动总队侦办的一件地下党案件,需要特警队派人支援,我随口问了问你,乔建林说你去了沪市。”苏澄德说道。
“地下党的案件?上次你们封锁水陆交通,搞的大规模抓捕行动,最后的结果虽然不是很成功,可威慑力是足够的,难道地下党还敢留在城里活动?”韩霖问道。
金陵是首都要地,党政军中枢机构全都在这里,在全面抗战爆发前,完全处于白色恐怖的笼罩中,军警宪特对地下党的活动疯狂搜捕,导致金陵的地下党组织多次被严重破坏,目前活动处于低潮期,坚持战斗的同志如同凤毛麟角一般,他很怀疑一处的搜查行动,到底是不是另有目的。
“那倒没有,经过我们一处的多次搜捕,城里的地下党组织基本上都消失了,我们这次要追查的,是学生群体中的危险分子,他们在大学中传播违禁书籍,在城里张贴标语,还秘密接触工人,宣传地下党思想,所以我们要采取严厉措施予以打击。”马晓田说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你们第一处在大学里面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学校的管理层,很多都是党部的人员,处处皆有耳目,能得到这样的情报很正常。但是对付学生中的危险分子,也没必要调动特警队协
助吧?”韩霖问道。
“如果只是渗透学生组织,确实不用特警队帮忙,可这次我们的任务很重,徐处长的规划是,要对金陵城残余的威胁,做一次全面的清理,单纯我们行动总队和金陵区的人手,就不敷应用了。”
“我们不只是要对付学生组织,而且还要把所有码头和铁路的工人,也要仔细梳理一遍,凡是有危险思想倾向,受到蛊惑的人群,尽早的扼杀于萌芽状态,避免成为更大的隐患。”苏澄德说道。
“你们一处动动嘴,我们宪兵司令部就得跑断腿,在我看来,一群偷偷摸摸的学生而已,连地下党组织都撤走了,他们就是无根之水,成不了什么气候,没必要如临大敌。”
“既然说到了行动,几位老兄,你们一处是堂堂的特务机关,出勤执行任务的兄弟们,总得给点辛苦费吧?特警队向我这个刚上任不久的科长抱怨好几次了,我也觉得为难。”韩霖故意装的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