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雨熙将握在手心的一个东西塞进了铅笔盒,啪地一声盖上。
那是一个透明的小玻璃瓶,只有小拇指粗细。
里面是一株紫色小草。
她呆了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文文,刘青现在脸皮好厚啊,我根本顶不住,怎么办?”
孙文文叹了口气道:
“你先改掉你人前冷傲的习惯再说吧,永远保持私下里那样活泼可爱,慢慢锻炼脸皮,连被表白都不敢面对,i真是服了u。”
“而且雨熙,我老感觉,你的风格总这样变来变去...不太对劲,虽然我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吧。”
梁雨熙:“呜呜呜,班里这么多人看着呢,人家怎么好意思对他温柔嘛,就算我高冷,大家都乱传我们俩是情侣呢,人家明明有经常和其他男生说话打掩护的呀。”
孙文文:......
“梁雨熙!我最后提醒你一遍,想想他那个贼漂亮的青梅竹马,你没有慢慢来的资本啊!”
梁雨熙继续当鸵鸟。
孙文文张了张嘴,泄气地趴到了桌子上。
“以后再给你支招,我就是狗。”
-
最后一节课。
周五是受难日,土操场上,第五中级武道学院的学生们正在列队站桩,时不时就会有学生累趴在地。
时间逐渐接近了五点半。
学生们目光越来越兴奋,死死盯着主席台的大钟,甚至开始了倒计时。
“三分钟!”
“两分钟”
“一分钟”
最后更是万众一心,齐声呐喊:“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嗷嗷嗷~”
“叮铃铃~”,放学铃在欢呼爆发一秒后响起。
“呼~解脱了”
“嗷嗷嗷~”
...
主席台的大喇叭在一阵嗡鸣后传来教官的声音:“静桩告一段落,下周开始动桩教学,解散!”
“我超,新虐法!”
“嗷嗷嗷~”
...
学生们双腿打着摆子,或欢呼或抱怨着回教室拿书包。
“呸,真不知道官方抽什么风,让咱们学校的人每周傻站三回。”
“就是就是,腿疼死了。”
“这个劳什子武道学院我是一刻也不想呆了,我想转学到第二书院和第八书院,但是官方居然卡得很严,轻易转不了。”
“动桩是啥?”
“苍天啊大地啊,还有什么折磨手段,请一口气都拿出来吧!”
......
四十分钟的站桩对刘青来说是小意思,他经验丰富,懂得省力办法,现在只是稍微有点累而已,仍能快走。
想着明天的大清河之旅,快速穿过放羊似的人群回教室,然后拎起书包走出了教学楼。
教室里,梁雨熙看着他的背影皱眉。
“好几天了,他总是走这么早,都不等我了。”
按照前世的剧本,本应该是这样的:
两人一起磨蹭,直到磨得只剩下值日的同学,她会自然而然地散去冷傲,走过去和刘青说两句没营养的废话,然后两人一起走出教室。
孙文文终究还是忧心她,出言道:“雨熙,千万别让「一刀两断」的时间持续太久,想想他那个漂亮的青梅竹马。”
“可我该怎么办呢?他现在脸皮太厚了,大庭广众之下也敢...”
梁雨熙正苦恼,此时毕云涛走了过来。
小丑鱼紧张地搓搓手道:“雨熙,咱们家那片儿,大清河上游那个无名湖,出问题了。”
“什么问题呀?”
梁雨熙心里烦闷,随意回了一句,看都没看他。
小丑鱼不以为侮,“不知为啥,那个湖水位下降了,好多人都说过不了多久也许它就干了,所以雨熙,明天我们一起去游湖怎么样?”
“那湖要干了?”梁雨熙吃了一惊。
“对,要干了。”
小丑鱼小心翼翼,继续邀请,“雨熙,要不明天我们...”
“周末好好在家学习,玩什么玩。”
梁雨熙更烦了,拎着书包和孙文文一起走出了教室。
那个湖风景很秀丽,她很喜欢,一直幻想着跟刘青一起泛舟呢。
两个女生顺路走了会儿,正要各回各家,孙文文突然发出一声惊叫:
“雨熙,我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