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听说过天芮城的通元谷坊市吗?我的这段机缘大抵要从那座坊市说起。”见徐宁急欲了解此事,丁倩这才打开了话匣子。
“师姐口中的天芮城,可是开阳城西侧的第一重镇?我单知道那里是归元寺的势力范围,通元谷坊市的话,尚属第一次听说。”
“不过归元寺可是有名的老牌元婴势力,其下辖的坊市想必热闹的很吧?”
徐宁在自己的脑海里捕捉着有关于天芮城的信息片段,稍一整合,便如是说道。
“嗯,那通元谷坊市确实热闹,每天的流水比之于咱们天傀门的通天街坊市只高不低。”
“不过,你小子如何知道该坊市就一定是归元寺的产业?”
丁倩一边说着话,一边十指连动,将数道法诀次第打向前面不远处的那些火玉蟾蜍。
这些蟾蜍在此女法诀的加持下,口中喷吐的地火登时就猛烈了几分,首当其冲的那块地炎铁,依稀有了要熔化的迹象。
“有关于通元谷坊市的归属,莫非另有隐情?是小子先入为主了,总以为那些能够日进斗金的产业,必定都被当地首屈一指的大势力,牢牢地把控在手中呢。”
徐宁但觉那口灵光闪动的小鼎预热的也差不多了,当即飞起手中木匣里的几截断剑,化作一道首尾相衔的金光,游鱼也似的往鼎内窜了进去。
“你小子,这如许长的时间没见,还会看火侯了?”丁倩在断剑入鼎的那一刻,隔空将一个古怪的手印,印向了那尊只有巴掌大小,被塞得满满当当的小鼎。
“长。”此女娇呵一声,小鼎在手印的加持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作了三尺许大小,鼎身上符文流转,灵光耀目,果然不负其灵器的美誉。
“我这点儿炼器手段不值一提,倒是师姐……继续说说通元谷坊市的情况吧。”徐宁很好的扮演了一个听众的角色,见丁倩将话题差出去了,当即就出言提醒了起来。
“哈哈哈,你啊。”丁师姐白了他一眼,继续说道:
“那通元谷坊市的东家姓韩,此前是归元寺的记名弟子,只是天纵之才,以不到百岁的年纪就结成了金丹,自此专注于发展家族势力,跟归元寺倒是有些生分了。”
“通元谷坊市背后固然有归元寺的影子,但是实际掌舵人却是那位韩大真人。如果非要在此事上有个定论的话,我估计归元寺跟天芮城韩家是三七分账。”
“而师姐我的机缘,便要着落在这通元谷坊市的韩东主身上,谁敢相信,这位居然会是我的外公,而且我又是他老人家唯二的嫡亲血脉。”
“当然……此事在我们丹鼎堂以及内务堂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只是你小子经常外出执行宗门任务,关注点不在这些家长里短上而已。”
丁倩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将腰间解下一个水囊润了润嗓子,似笑非笑的往徐宁这边看了过来。
“师姐,你的机缘居然着落在了一位金丹真人身上?此事当真?不是诳我的吧?”似这些一飞冲天的事情,徐宁此前只在戏园子里见过,再也没想到居然就实实在在的发生在自己身边了。
“骗你干什么?大约是去年的这个时候吧,我乍听此事的时候,整个人也懵了,过了好几天才终于确定这不是做梦,但是从那以后,做梦都会笑醒的。”
“要不然,你以为师姐我哪里能负担的起一具本命灵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