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书与宋雨安二人各怀心思。
最终,宋雨安自然是如愿以偿的,成功让自己去到了江玉书背上。
她本就是看着身材玲珑的类型,这一背感觉没什么重量似的,还不如一筐石头。
修士体力以及力气,本就较强于常人,再加上江玉书自身的体质可观,便很快紧跟上了谢妍等人的步伐。
自然,她们并没有忽视他背上的宋雨安——
“宋师妹。”
谢妍最先开口。
语气淡淡,脸上的表情也是如此,眼眸中更是一片毫无波澜起伏的模样。
让人根本不清楚她此刻到底是无所谓,还是心中愤怒。
“谢师姐,我刚才脚不小心扭伤了,为了不落下路程所以就劳烦了江师兄帮忙,谢师姐你不会生气吧?”
宋雨安从身后探出脑袋,可怜巴巴地说着。
尤其是那软糯的语气叫人听着,知道的还好,不知道还以为是谢妍在欺负她。
对于绿茶这种生物,同性相斥。
因此对于女人,自然能更好的感知出来,但对于男性来说就并非如此了。
他们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绿茶,只知道是叫自己师兄的好师妹。
好在江玉书与一般的直男有所不同,好歹也是见过世面,有着阅人无数的经历。
像是宋雨安这样段位的,于他来说根本构不成什么威胁。
那些小花招也都无伤大雅。
因此,他并未着急介入其中替宋雨安解释,而是默默等待着她与谢妍之间产生对峙。
男人嘛……
有时候兴趣爱好什么的,往往就是那么朴实无华。
“事出有因,何气之有?况且你我间师出同门,理应当互相帮助,宋师妹还是不要一些无妄的猜想为好,免得坏了之间的感情。”
谢妍一字一句地说着。
说罢,便转身望着洞穴深处继续走去,嘴上道:
“比起一些无所谓的小事,目前最为重要的是离开这里,解决盛朝城发生的一切,否则百姓们也难以安生。”
“身为修真之人,理应当牢记自己的职责与使命,而不是把所有精力、以及事事都放在儿女私情方面,影响了旁人。”
谢妍的话可以评价为直言不讳。
虽然没有点名道姓,但不管是在场的哪一人听到这话,都心知肚明到底是在告诫谁。
没错——正是宋雨安!
但偏偏,宋雨安本人就跟完全没有自知之明一样。
方才谢妍的那席话,根本没被她放在心上,好像刚才暗示的那个人,并非自己似的。
不过……
也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了。
至少与盛朝城中百姓的生存安危比起来,这件事的确算是一件小事,且根本不值一提。
一路上,大家都默默的。
前行也好,寻找出路也罢……但有个人却是不安分。
时不时的,在他背后扭来扭去,或是蹭来蹭去,就跟有多动症一样。
叫人怀疑这脚是果真扭伤的,还是说不过只是演技而已。
“江师兄……”
忽地,宋雨安更为贴近了他,压着他的背。
对着他耳朵轻声开口:“你说我们这样,像不像是在偷情?”
“……”
闻言,江玉书双手一僵,差点将人直接摔在地上。
——你TM在胡言乱语说什么骚话?
“江师兄,你这是在紧张吗?”
“众目睽睽之下,我又不可能把你吃了,或是果真对你什么,用不着担心,更不用警惕我什么。”
宋雨安失笑一声,双手重新勾在了他的脖子上。
头也状似亲昵地贴在了背上。
若非是几乎都清楚江玉书与谢妍间的关系,光是从此刻来看,说不定旁人瞧见了还会宋雨安才是他的未婚妻。
而从实际来说……
或许,还真有可能是如此。
毕竟当初应该被指婚给江玉书的人,实则应该是宋雨安。
可无论是从修为境界,还是其他方面……几乎都是谢妍完胜。
这样的前提下,若是让惊才艳艳的江玉书,跟一什么都不是的宋雨安在一起,别说是宗门上下会哗然,就连掌门自己也会觉得极为没面子。
对于江玉书,他还是格外看好的。
自然觉得万万不可断了其前程,或是让遭到旁人耻笑。
思来想去,这谢妍跟宋雨安好歹也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再加上这样的关系也鲜为人知,如此一来的话自己也算履行了当年的承诺。
于是,在掌门的思虑下,最终便是定了将谢妍与江玉书二人指婚。
强强联合,才是这个弱肉强食世界的生存法则。
这个道理实则在很小的时候,宋雨安就已经明白,只是从前的她总是被母亲教育“低调行事”、“不要想着引人注目”……
可试试说明,那样是行不通的。
越是低调,人家越容易不拿你当回事;越是沉默,越会不被放在心上。
话语权也好,其他想要的一切也罢,凡事都要靠自己去争取,否则一直这样默默的……天上可从来不会出现什么掉馅饼的好事。
这一切,宋雨安也都是明白的,故而才会去争取。
但从前的她即便是想要争取,也不过是在暗地里,但如今的她,自然显得光明正大了许多。
至于理由,很简单。
从前的宋雨安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钮祜禄氏雨安——
“江师兄,你还记得从前的事吗?”
宋雨安忽地再次开口,咬着耳朵继续说着。
像是将其他人视作无物般。
不过,即便是她再大点声说话其实也无所谓。
江玉书并非是什么不注重细节的人,自然当觉察到宋雨安有开口意图,以及有打算胡来的前提时,立马在暗中使用了一张隔音符。
以他的实力,此时着眼于其他事物的人,自然一时半会儿很难发现。
“在我初入宗门不久的时候,你其实也曾这样背过我,只是当时的你并不记得我名字……不过对于江师兄而言,像是这样的小事情早已忘记了吧?”
紧接着,便听宋雨安讲起了这样的往事。
的确,诚然如她方才所猜想那般,江玉书对于这样的“小事”并未放在心上。
那时的江玉书本就是营造人设的时期,帮助的人自然数不胜数,自然不会对谁产生什么太过深刻的记忆。
况且,往往让他最为印象深刻的,通常都是在某些方面让自己讨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