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知道。”周佑安微微点头,“父亲放心,绝对不会给他们机会……”
“噗嗤!”周大年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就猛然吐了一口气,血液如同水雾一样喷洒而出,他瞪大双眼,跌坐在椅子上看着屋顶,“不可能,怎么可能?”
“父亲?”周佑安脸上露出惶恐之色。
“气运反噬,佛像金身都镇压不住,”周大年面色铁青,“景阳国的贵人下场了。”
“针对我们周家?”周佑安眼神阴鸷,“我派人干掉他们。”
“晚了,”周大年摇头,“气运直接反噬,证明对方已经行动,造成了实质影响,你现在立马带着你娘和妹妹去金佛寺长住,我去佛堂稳住气运。”
“父亲?”周佑安犹豫不决。
“快去,”周大年瞪了他一眼,“纵然我身死,但我还有三个儿子,你们绝对不容有失!”
“孩儿明白了!”周佑安深吸一口气,快步离开。
周大年在他走后,从书房里找出一个木盒子,从木盒子里拿出一个带着清香的药丸直接吞入腹中,随后叫来管家仔细叮嘱了半个小时,而后他才去了佛堂。
等他进入佛堂的时候,周佑安已经带着母亲和妹妹去金佛寺,她们对金佛寺也不陌生,每月都会去金佛寺烧香,金佛寺有单独的客院,住一段时间不妨事。
半个时辰之后,泰安庄内的张承已经得知了周家的种种举措,吴香香和颜娘的确没有出动,但他并不只是让鬼仆前去,还安排了家里的老仆或者庄上的孩子们去城内盯着。
他们一点都不眨眼,周家有什么动静就会有人来庄内禀报,张承也就知道周家现在并不好过,灵溪城内街面上好多属于周家的铺子都受到了影响。
临近中午,张太公前来汇报情况,他昨晚并没有回来,而是暗中在远处盯着周家,甚至看到了周佑安驾驭马车前往金佛寺,这才匆匆跑回来复命。
“看来咱们得计划第一步已经成功了,”张承了然道,“周家的生意受到了影响,另外你说周家的佛光都消散了很多,这也说明此事对周家的影响不小。”
“是这样的,”张太公惊奇道,“只是破坏了他们的生意,就有这种影响实在是让人想不通,若早知道这么容易,咱们也不必如此谨慎小心。”
“牵一发而动全身,周家人是净街虎,时间久了自然会让人深埋怨怼。”张承说道,“这才刚刚开始,影响虽然有,但并不致命,现在就看那位新任县令了。”
张承说完,内心暗自叹息。
还是自己不够强,本以为自己晋升筑基一重足够厉害,但却没想到为了了结原主的因果都做不到,还得小心算计,动用鬼仆,虽然鬼仆也是属于他的,但到底是借助了其他力量。
若自己此时是第二境的修士,或许并没有那么困难,区区小城的家族,或许不会反掌可灭,但总能自己动手直接报仇的,哪里像现在这样费时费力。
无论是前世今生,张承活的都很简单直接,这辈子有缘仙道,他更属意平淡的修行生活,否则也不会来庄上居住了,好在此事之后,他总算能给原主一个交代,了却一桩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