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烨,楼东南,你应该没忘记吧?”左夫子问道。
“自然不会,他是最年长的一位,今年三十三了吧?”张承反问道。
“嗯,”左夫子点头,“三十岁中秀才,按理来说是喜事,可自从回家之后,没有任何消息传来,除了东南之外,还有栾明,他家远在灵溪城外的百里县,那可是山阳郡最穷的地方。”
楼东南,栾明,白逸飞,唐昊,袁蜀,这五位全都没有消息,算上张承就是六位了,中秀才三年内都没有了消息,要知道左夫子门徒众多,这种情况很不对劲。
张承也不算例外,实际上若非他魂穿过来,原主早就死在了四合院里,估计尸体臭了才会被发现,而且大家都知道他在守孝期,自然不会在意他。
“其他几位如何?”张承问道。
“其他六位,有两位跌落水中,风寒严重,一位病故,一位虚弱不堪,听说挺过来了。”左夫子叹口气:“剩下四位都算运气好,虽然经历了诸多磨难却没有什么危险。”
“弟子下山之后,会去看望他们的。”张承安慰道,“您也不必太忧心,个人有个人的缘法,也许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等见面之后弟子会好好训斥他们的。”
左夫子笑了笑,有点老怀安慰,其实他也知道,中了秀才的人已经从学院离开,是时候追求功名了,他这位夫子也管不上他们,更没有权利去管了。
但到底是灵溪书院走出去的秀才,最起码得知道他们是否安全,如此才能放心,张承现在成熟很多,又成为了家主,想来是值得信赖的。
在张承的劝慰下,左夫子多喝了几杯,有了醉意之后,张承基本上问什么左夫子就答什么,比如张承询问了儒家的修炼之法。
“儒家修炼,第一境乃是浩然,”左夫子迷蒙双眼说道,“便是要养浩然之气,若能离体九寸,自可以进入第二境诞生文气,文气积蓄满,便可以开文宫自此进入第三境。”
“夫子可有儒家修炼之法?”张承问道。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左夫子摇头晃脑,“你既然修炼了青牛观的功法,便是入了道,儒家之法与你无缘,更何况儒家之法并不求长生,乃是开天下太平。”
左夫子说到这里一时悲愤莫名,说起了很多事情。
包括景阳国,修行者和气运之道,以及此地乃是牢笼,不修行入道佛就无法走出去等等,左夫子极少露出如此痴狂之态,少见的在酒后大骂天地不仁,修行者无情等等。
师娘吴氏等左夫子消停了才进来,和张承一起把醉死的左夫子扶进卧室,张承见此情况自然是告辞离去,不过离去之前,师娘吴氏把早就准备好的回礼送了过来。
“夫子心中郁闷,难得你能陪着一起喝酒发泄一番,可不要往心里去。”师娘吴氏说道。
“不会,”张承笑了笑,“劳烦师娘多多照顾夫子,有空弟子会再来。”
“好!”师娘吴氏点头,“一路顺风。”
张承作揖,而后带着黄平安一起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