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县令没有少来这等场所啊。”简雍笑问着良乡令。
良乡令不以为耻,反而自豪道:“这等风月之地,自然是少不了来。”
这就是文人的一些无耻了,往来妓院,自诩风流雅致,行的是苟且之事。
“那可曾见到过从涿郡各地掳掠而来的良家女子?”简雍继续问着道。
良乡令不答,面露尴尬笑容。
简雍继续说道:“这倚翠楼楼主元青,元氏二房的大子,手底下有一支号称捕鸟队,在幽州四处乱窜,看到长相漂亮的女子便掳掠到这座楼来,逼迫他们接客。”
“今年二月,在涿县城外抓了一个入城来看望父母的女子,他父母来报官,我们涿县官府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最终便来到了此处。”
“县令,你可知道她父母如今如何了?”
良乡令摇头:“不知道。”
“她母亲心急之下病重而亡,父亲哭瞎了一只眼睛。”
简雍指着倚翠楼道:“这座楼,金碧辉煌,往来无白丁,光鲜亮丽啊。里面却藏污纳垢,那亮堂的烛光背后,尽是黑暗。”
“所以,元青今日必死,谁都保不住。”简雍说道。
充满杀气的话,让原乡令感受到了害怕,他带着一丝颤音道:“元氏有兵马,你们这几百人来了就走不了了。”
倚翠楼里传来了惨叫和哭喊声,有人群不断的往外冲,来到大门口,看到一堵盾墙,盾牌的间隙伸出来了长枪,完全是战场上对付敌人冲阵的阵型布置,故而纷纷止步,不敢往前多走一步。
“我来这里,自然不惧怕元氏兵马。元氏要与我动手,那元氏可能就跟赵家一样了。”
士兵们陆陆续续押解着人从楼阁中走出,敢反抗的已经在楼中被就地格杀。
“县丞,这是元青。抓住他的的时候,正躲在一处地窖当中。”几名士兵押解着锦衣华服的年轻男子,将其摔在简雍的面前。
简雍一脚踢在欲要爬起来的元青的胸口,说道:“趴着。”
“你是谁?你居然敢抓我。”
简雍没有理会,继续等待着士兵们抓人走出。根据情报,元青手底下的那支捕鸟队,今天全都在阁楼当中。
“人齐了吗?”
捕鸟队的人面朝倚翠楼,跪在地上。
“县丞,人已经齐了。”
简雍踹了一脚元青:“你的捕鸟队,都在这里?”
元青躺在地上虚弱的道:“都在,都在。”
“斩了。”
士兵们挥刀斩下,二十余颗人头落地,鲜血喷射,血腥味扑面而来。
所有人都吓傻了,尤其是那汇聚在一起被解救出来的女子们。
倚翠楼里那些喊着要出去的嫖客以及其他无关人等,瞬息间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