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山武馆”
看着院门处的四个大字,岳山感觉熟悉又陌生。
一众人驻足在大院之外,看着不远处的街边摊头,熙熙攘攘,喧闹繁杂,而武馆的四周还是一如既往的寂静清冷。
一动一静之间,岳山如坠梦幻,眼前的一切都仿佛是水中月雾中花,模模糊糊。
只是回过头,看见身后脚步蹒跚的众人和一副副盖着白布的担架,让他打破了这种虚幻之感。
前院中,已经聚集了所有留守的学徒。
岳山打开门,当先走了进去,院中的学徒弟子都纷纷停嘴起身,看了过来。
岳山轻轻环视一眼,便让过门口,身后的一众人纷纷走进了院门,皆是沉默不语,将一副副担架整齐地摆在了院中。
死一般的沉寂和无言的沉痛在院子里迅速的弥漫。
只短短的一阵,便有忍不住的呜咽和哭泣声渐渐传开。
白布打开,一具具熟悉的面孔露出,只是此刻已经全没了呼吸,显得有些苍白和僵硬。
“收拾一下,一会儿我们把兄弟们送回家。”岳山沉声说道。
随即转身穿过里屋,回到了后院,从暗门之中拿出了几张银票,揣在怀里。
出了院门,在钱庄将银票换成了一大包的银两,便径直回到了武馆。
此时前院的众人已经收拾妥当,两人一组站在一副副担架旁,略带一丝期盼地看着岳山。
岳山将银两递给八师弟,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我们走!”
一众人浩浩荡荡地出了武馆的大门,脚步重重,气势沉沉。
那一张张冷肃的面孔,和一副副遮着白布的担架,让周边的人都不由地驻足观望,让出了中间的道路。
周边一些人的眼中带着深深的恐惧,一些人则是满怀着幸灾乐祸,更多的却是投去了带着敬意的眼神。
毕竟不管任何时候,为了正义而牺牲的精神都是最值得尊重的。
......
临近傍晚。
西区,一处占地宽广的宅院。
高大的门墙和漆红的瓦片,无不在说明着宅院主人的富贵。
一个身形消瘦,微微佝偻的男子正站在侧门处,向着街道两头,翘着脚,眺望着。
“当家的,你说小方怎么还不回来啊,你说要是......”一个妇人在身后不断急促地说着。
“行了!”男子回头不耐烦地打断,“磨叨什么,我盯着呢,一会就回来了。”
说完又紧张地四处张望,生怕错过了。
旁边站着几个车夫模样的中年人,见状都低声说道:“孔管事,没事的,一会儿小方就回来了”
“是啊,方小子命硬着哩,大哥你不用太担心。”
“......”
众人你一眼我一语地开口劝着,还有后面时时传来的一阵阵带着哭腔的低声细语,都让男子更加的焦虑不安。
正待开口训斥一番,却见到远处的街角拐来了一列马车,每辆车的驾位都坐着两人,向着他的方向缓缓驶来。
“别说话!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