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并不想牵扯这些破事但无奈被卷入其中,到底是什么人差点要了自己小命这事儿,周正还是很关注的。
现在听说瓦格纳这边查出来些情况的周正正巧赶上,顺势一问随即脱口而出。
“凶手和你猜测的一样吗,是本地人?”
“嗯,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那些耗材走狗,一个之前差点被我们干掉的叛军头目,名叫卡杜特。”
说着,只见阿尔西姆从手下刚刚送来的调查文件里,翻找出了其中一张个人信息表,转而递到了周正手中的同时继续开口。
“现在我们脚下的这座军营,之前就是属于他的。瓦格纳刚到中非的时候,这混蛋非但不投降,还敢主动攻击我们,想趁着立足未稳把瓦格纳赶出去。”
“结果呢?可想而知。负责剿灭他的人就是我,我的战士们花了不到一周的时间,就将他手下大部分臭鱼烂虾消灭殆尽。”
“但没能斩草除根,这混蛋抛下他的手下逃到了摩洛哥,到那地方寻求美国人的保护,当然还有法国人。”
“起初我们以为也就这样了,事实上如果不是我们的收缩防御,情况不会再有太大的变化。”
“但或许是看到有机可乘,卡杜特带着新一批的走狗爪牙又回来了。在瓦格纳撤出后留下的真空区域里继续招兵买马拉队伍,手里有钱有枪阔绰得就像土渣暴发户,吸纳收编了很多零散琐碎的武装,不到半年时间已经比原先被我们剿灭之前更强了。”
“......”
手里拿着阿尔西姆递上来的人员信息,眼瞅着照片上这位像是個杀猪屠户多过像军阀的黑大汉,嘴里还嚼着炖牛肉的周正不禁有些疑惑开口。
“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不先下手为强?趁他发展起来之前把他灭了岂不美哉,就像你说的,能灭他一次就能灭第二次。”
“的确应该这么做,我不否认,但偏偏时机来的不凑巧。”
一边划拉着盘子里的牛肉一边摇了摇头,想起当初那情况的阿尔西姆倒也谈不上后悔,更多的只是无奈。
“卡杜特卷土重来的时候,正是瓦格纳中非分部的大部分精锐回国的时候。”
“有些是正常的轮换休整,但更多的是回国参战,去投身更大的战场。”
“补充来的呢,你也看到了,就是那群新兵蛋子。”
“他们是通过瓦格纳设在全俄联邦各地的征兵点加入的,虽然很多都是退伍兵,有一定基础。但人员素质参差不齐、退役时间也不一样,光是对具体到每一个人能力的摸底评估就要不少时间,整合训练要耗费的时间更长。”
“我不能把这些还没达到标准的新人随随便便丢到战场上去送死,一方面是我身为指挥官不能也不该这么做,这是出于军人的角度来说的。”
“但也可以把话说得冰冷无情一点,比如说他们都是公司资产,瓦格纳是跟他们签订了正式的聘用合同的。不但得支付他们有海外派驻补贴的高额薪水,如果丢了性命,还得再额外赔上一大笔钱。”
“有时候摊子支得越大就越得遵守规则,你明白吗?战争将瓦格纳推上了更大的舞台,成为了俄联邦英雄,代价是我们要受到更多的制约与监督。”
“贪墨抚恤金这种事对如今的瓦格纳而言是不可能的,一分钱都不能少。”
“我身为指挥官要对我麾下的士兵负责,同时身为公司中层管理要对公司利益负责,二者需要兼顾。无论出于哪一种原因,我都做不到让这些新兵蛋子去送死,既不负责任更会导致公司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