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皇帝心说,那是你亲娘,你怎么就只记得打赏了?
秦子婴看了眼朱由检,朱由检连忙咽下口中的食物接口道:“那个贾娘子对你很是另眼相看,绝不只是出手大方那么简单。”
杨广也道:“对啊对啊,那贾娘子是贾似道唯一的女儿,贾似道宠她宠得和眼珠子似的。草儿啊,你要是想找靠山,这个贾娘子,就是一个合适的人选。”
秦子婴也道:“说到权势,也就只有贾似道能和全国舅分庭抗礼了。”
草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有道理是有道理,但是贾似道不是坏人吗?”
三位皇帝语结。互相看了看,不知该如何对着那双纯净的眼睛解释,在帝王眼中,白既是黑,黑既是白?
三位皇帝静默了一会,朱由检决定先开口,毕竟他是有过女儿的人,朱由检换了一副慈父的口吻:“草儿啊,这好人与坏人啊,就像是阴与阳,它是互相依存,缺一不可,又时刻变化。”
杨广道:“草儿啊,世事如江湖浪涌,人心如秋水变幻。挚友可能转瞬成敌,仇敌却可能成为生死之交。真正的善恶不是观其行,听其言,而是看其果,问其心。”
秦子婴想,你们说的都没有道出真谛,还是自己亲自上阵:“草儿,要知道大道至简,道出万象,善恶之间,皆由心生。善恶之别,有时只在一念之间。转念,则白便是黑,黑亦可为白。”
草儿眨了眨眼,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英儿:“英儿,你听懂他们说的啥玩意?”
英儿正在专心剥蚕豆,这时将剥好的蚕豆放进草儿的粥碗里,摇头:“听不懂。”
草儿理直气壮地“啪”一拍筷子:“说人话。”
三位皇帝无语。这要是太子,恐怕现在已经被废了。
最后还是秦子婴决定将帝王心术先放一放,换了一个柔弱的嗓音。
“草儿,若是不能找到一个稳妥的靠山,那咱们今后恐怕就不能出门了。你也没办法在瓦舍登台。”
不能在瓦舍登台?这是大事。草儿脸色凝重:“这可不行。”
“对啊,子婴就想啊,草儿为戏班花了那么多心血,若是不能一展抱负,子婴等人,心里愧疚难安。不如,就让我们三人,去那全国舅府上赔罪,任他要剁要剐,只要他能消了气......”
秦子婴天生一副演戏的嗓子,说到最后,语带哽咽。一旁的英儿听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拉着草儿的胳膊:
“草儿,草儿,你快想想办法,不能让青哥他们去送死啊。”
草儿被英儿摇得头发都快散了:“好好好,你别急,让我想想。”
一旁的另外两个皇帝,无声地盯着秦子婴:你不是秦王吗?这演戏的天赋哪来的?
秦子婴微微淡笑,理了理衣襟。一副你们还太嫩的模样。
两个皇帝齐齐翻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