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与农村之间的信息传递还是有点难度,当天根本无法联系到韩坤,将厂里的事情如实向韩坤做一个简短的说明。
寻建祥也是费了老鼻子的劲,才得了个模糊的回复。至于具体什么时候能通知到位,就有说法了。
反正就是不确定,让寻建祥那边等着。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韩坤也是第二天早上才从生产队队长那边得到消息,才知道厂里找过来了。
电话是从金州厂打到县里,而县里一时两刻也联系不到韩坤,就把公社的电话告诉了寻建祥。
这不,寻建祥又将电话打到了公社。
但是公社跟生产队也有段距离,除非特意派一个人过来告知。否则,短时间也是联系不上的。
再者,这件事本身跟公社关系不大,也就没了那种紧迫性。直到第二天遇上一个顺路的社员,公社才将电话的事情传到了小雷家大队。
小雷家大队雷振山书记知道韩坤,这才将消息迅速传到了韩坤家里。一通电话是兜兜转转,过万水千山,难死寻建祥了。
在这个紧要关头,突然接到厂里来电,韩坤就知道有事情发生了。否则,寻建祥必然是独自面对,压根就不会找过来。
韩坤也是无奈!
正在筹办婚礼阶段,一大堆事等着他处理呢。但是厂里来电话了,焉能不回。
连中午的饭都没吃,跟家里说了一声,就骑着自行陈赶到了公社。
公社主任看过韩坤的工作证后,指着一部红色的电话,说道:“韩科长,你就在那个位置回个电话吧!”
“听对方的语气,应该还挺急的。”
出于礼节,韩坤还是感谢了一番,才拨通了电话。
寻建祥应该是一直在等回电,电话铃声刚响了一通,音筒中就传来寻建祥的大嗓门,说道:“是淮西公社吗?”
时间很紧,韩坤也没插科打诨的心思,直奔主题,询问着来电的原因,说道:“大寻,是不是新方案出事情了?”
确定是韩坤本人后,寻建祥才算松了一口气。竹筒倒豆子,将事发的经过向韩坤做了汇报,说道:“可不就是这事嘛,带头的事陈建新,就是那个老陈头,你应该见过。”
“私下串联了几个人,准备反对你的方案。我受不了这肚子崽气,就锤了他一顿,结果打架的事情闹到了处里。”
“吴处担心事情闹大,就暂停了我的职务,绝了对方以打架闹事的借口。又让老刘做安抚工作,让我通知你尽快赶回来。”
“大概就是这么个事情,比较麻烦。”
事儿确实麻烦,尤其附加了打架这个意外因素。
打架并不是个大事,反对者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但是两者搅合在一起,就有可能在性质方面发生变化,显得比较棘手。
不过,涉及到别人的利益,韩坤在提出方案的时候就想到了。只要是改革,就会有新旧之间的碰撞,不可能顺风顺水。
既然事发了,肯定要有相关的处理预案。
听了寻建祥的汇报,韩坤倒是平常心,一点都不急。举棋若定之间又有一股庙算的成分,了解着具体情况,说道:“具体参与人数有多少,谁吵的最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