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里最值得期待的一种零食就是冰糖葫芦。 它带着明显的季节性和喜庆的色彩,大颗的山楂配上薄薄的糖风,阳光下一照,焦黄的糖把空气都染上了蜜。 卖糖葫芦的人大多没有固定的摊位,只是走街串巷的叫卖。 所以第二天早上起床时,乔时月看到门口的叫卖的老太太时并不惊讶。 她的腰弯的很低,脸上的皱纹都漾出了波痕,头上包着一块藏蓝色的粗布,用这一块薄薄的屏障来阻碍寒风。 老太太接过五文钱,笑吟吟的叫她自己随意挑两串。 糖葫芦的分量很足,一个有平常两个多,乔时月一边走着一边迫不及待的把它放进嘴里,品尝酸甜混合的美味。 谁想刚咬了半颗下去,就被刚被寒风吹落的枝条吓得吐了出来,一条细小的口子就在口腔内壁划开了,不注意都尝不出血腥味。乔时月大惊,急忙回头看刚刚那个卖糖葫芦的老太太,果不其然早已无影无踪,无奈用手绢把地上的半颗小心包起来,拎到屋里自行研究。 她用匕首将每一个山楂都切得碎碎的,一共是十七根牛毛针,平均每颗山楂里就有一至二根针,还不确定是否有毒。乔时月急忙去找花满楼来,没想到花满楼却不见了…… 山楂外面的糖衣早就碎成了渣子沾在手上,被手掌的温度和冷汗化成了汁水,黏黏腻腻的附着在指尖,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乔时月有些慌了。 但她只能故作镇定的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打开窗户给自己泡一杯茶。 花满楼虽然喜欢开些小玩笑,但绝对不会把这种事充当幽默,他向来为他人打算,永远让人感到如沐春风。花满楼在江湖上并没有仇家,而相比之下乔时月更是籍籍无名。 眼下哪管得着什么中毒不中毒的问题,若是她有用,那些带走花满楼的人自会来找她,若是无用,体会一下做鬼那一行也未尝不可。 她的头越来越沉,连磕在桌子上那阵疼也没有将她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