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是从外面被锁上的。 老式的挂锁还好一些,门还能稍稍打开一条缝以便乔时月做做文章。 只可惜她被原随云点了穴道,虽然能跑能跳,但却用不得半分内力,否则区区两扇木门怎么困得住她?乔时月气急败坏的拿手拍了一下门,心里恨不得把原随云千刀万剐! 黄金很软,她把两股的钗子掰出角度,从门缝伸出去鼓捣,若是长度不够,就把衣柜里的衣服撕下布条来再捆一个簪花,反正这些东西都不是她的,她一点儿都不心疼。 门开了。 “我带了些吃食来,不知你现在饿不饿。” 是原随云! 食盒放在桌子上,发出沉闷的一声,他从里面依次拿出四个碟子,“来吃饭吧。”语气里没有丝毫的催促,倒像是家人间在饭桌上常用的话。 乔时月轻手轻脚的把捆了一半的开锁神器半成品放到床内侧就走了过去,原随云怕她摔了,扶着她坐到了凳子上。 “手里拿根发簪做什么?”原随云一边帮她擦手一边问。 这时乔时月才想起来手里攥的东西,“我想让你帮我戴上,看看好不好看。” 原随云接过还带些体温的簪子,插到了她的头上,“最喜欢这一根吗?” 乔时月点头,“最喜欢。” 原随云的语气很平静,“阿月竟喜欢这类古朴雅致的东西吗?”复而又说,“只要阿月陪着我,就算想要天上的月亮,我也帮你摘下来。” 说着又将碗和筷子放在乔时月手里,带着她的手指明了菜的位置。 原随云是陪着她吃完饭收拾了桌子才离开的。 落锁的声音过了好久,乔时月才颤抖着手从头上拿下了那根簪子,是一根单珠簪,顶上镶的珍珠圆润细腻,只轻轻一摸就知道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却是她从未戴过的样式。乔时月一向喜欢精巧奇妙的样式,就算着急挽上一根竹筷子,也学不会附庸风雅。 想到这,她急急的扑到床上,向里一摸,东西果然没有了。 乔时月摸索到门边,听了一会儿,门外有两个守卫,听声音武功只是一般守卫的水平,现在就算她出去了,两个人打她一个还是绰绰有余。 门还是锁着的。 失望往往在一瞬间传来。她再也不想站着,径直坐到了地上。事到如今,坐着和站着还有什么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