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罕从未预料到自己会受到男人的拒绝。 她的身体被点了穴道胡乱扔在床上,身上盖了一层柔软的被单。安躺在床上的女人并不高兴,她用一双怨毒的眼睛盯着李寻欢,若有可能便是千刀万剐,也难解心头之恨! 李寻欢正坐在桌子旁喝酒。自他远走关外以来,这种事情已经很久没有发生在他的身上了,冠绝天下的小李飞刀有些好奇,他好奇接下来走进来的是什么人,又会发生什么“意外”? 纵然寄情酒水远离江湖已有四年,但他在那一刻迸发出的光彩能令人一眼认出这即是昔日的侠客! 光彩总是稍纵即逝。 乔时月在那一刻终于体会到笑容僵硬在自己脸上的感受,偏偏当事人却犹如什么都没发生,平静的给她倒了一杯酒。 “这是怎么回事?”乔时月用眼神瞄了一下那个光裸的女人,她闯荡江湖时间算不得久背后也有高手庇佑,但若连这些事情也想不清楚,那只怕是个傻子。 李寻欢轻呷了一口酒说道,“我已经好久没有遇到过这种事了,饱饱眼福也好。” “屋子里有两个女人,你却只想饱一饱眼福?”乔时月的眼睛里含着笑,不知道是在赞叹还是在嘲讽。 李寻欢的眼睛暗了暗,略带严肃的叫了一声,“时月”,他并不希望和好友的妹妹来谈论这件事。 乔时月倒像是没听到他的问话,“桌子上有一碟奶白葡萄一碟雪山梅,你只记得看一看却不想尝一尝?”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李寻欢说起这样勾引式的质问,甚至不清楚她心中怎么会有这么深的怒气。 若是寻常人听了她这样的问话,恐怕早就要打她了。李寻欢却仍然好脾气的说到,“你喝醉了,我去叫郑容送你回房。” 乔时月才只喝了半杯酒。 他为她找台阶下,她却并不领情。 这句话点燃了乔时月的怒气,她恨死了李寻欢云淡风轻的模样,气死了他身上永远为他的表妹流淌着的哀伤、烦透了他看她的时候总是带着像父亲一样的眼神。而李寻欢这些恨死了气死了的地方,恰恰是最吸引她的地方。一个男人能吸引女人的特质有许多种,他长相英俊、颇负盛名、义薄云天、一往情深……只拿出一项怕是就会有万千少女蜂拥而至,更别提集一切之大成的李寻欢。 年轻的女孩子总是分不清迷恋和爱的区别。 乔时月掀了面前的桌子,满室酒香。 “我自己又不是没有腿,用不着别人送。”说罢转身离开。 榻上的女人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她的穴道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解了,刚闹出那么大的动静,留下她也无用。赛罕现下正在慢悠悠的穿衣服,“李寻欢,也不知你是不是个男人。”只留下这句话便跳窗跑了。 若说刚刚是热热闹闹一台戏,现在戏散了只留李寻欢一人,不知该收拾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