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还能用来养蛊?”杜宇将白毛搓成团,放在一边。
南疆人用毒也用蛊,毒很好理解,但蛊十分复杂,种类繁多,有杀人的蛊,也有控制人的蛊,医疗的蛊…
甚至还有人给自己下蛊,能让自己百病不生。
但靠近这里的大多南疆人只玩毒,再往南很远才有用蛊的,还有操控尸体的,鲁国人一点都不敢招惹。
也就是说,这些人是从很远的地方被俘虏的。
“是啊,这白毛蕴含死气,是养一年蛊的必须材料。”
这个南疆女人对杜宇并没有什么防备,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吐露出来。
或许这些知识能够保证自己和孩子的生命安全,自己的家都没了,能用这些知识换取她和孩子能够平安一生,何乐而不为呢?
昨天杜宇做的那些事情,全部都看在她的眼中。
是南疆人还是虞人或者鲁人,她不知道,只知道他是个好人。
“你说说,这一年蛊是什么?”杜宇向这个南疆女人请教。
女人很诚实地将这蛊的特性说了出来:
“一年蛊是死气沉沉的蛊,可以不断地吞噬中蛊者的生气,让他们的寿命加速缩短,通常中了此蛊的人都活不过一年,因此被称为一年蛊。
想要治好它,必须要将其从身体里揪出来,但是这种蛊会在人的体内繁衍,等发现的时候,不知会有多少它的后代了。
就算将它取出,被吞噬的生气也无法回来。”
杜宇听着都感觉渗人,似乎是自己以前幻想过的最恐怖的事情。
这似乎是一个暗杀的好东西,所有的状况都后知后觉,等到快死的时候,才知道自己什么情况,但那个时候就算知道,也已经晚了。
没有现代科技的辅助,现在的人能够将人身体里的寄生虫全部取出吗?能够保证取出来虫子之后不会死吗?
杜宇想一想都觉得可怕。
“这种蛊有什么解法吗?”
“有,不过材料难以收集。而且多时候不需要解,这蛊很难下的,那么长一根虫子,让人活活吃下去才算下成功。”
这女人用手比划着,这个虫子大概有一个巴掌那么长。
杜宇点点头,看来这个东西也容易防,还要人生吃才能有效果,这样一来放蛊的条件就非常苛刻。
除了那些喜欢吃生鱼生肉的,很难有人会直接吞下一条巴掌大的虫子吧?
接下来杜宇又问道:“你会养这种蛊?”
女人点点头:“我知道方法,但没有材料,一直都没有收集过。”
杜宇思考着,如果自己走了之后,这里的情况如果某天被鲁国那边发现,他们必定会再次出兵征伐,农人们还是逃脱不了被奴役的命运。
所以自己要给农人们传授南疆人的知识。
有必要的时候,就放弃他们居住已久的这片土地,全村人钻进密林之中打猎为生,或者是奔向更远的南方,在那里开辟新的家园。
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
不能在实力悬殊巨大的情况和敌人死磕,要保存有生力量。
他打算去鲁国,将鲁国搅个翻天,并不能护得了农人一世,只能让他们自强。
“你们部落的情况怎么样了?”杜宇向女人问道。
女人叹气:“你在那城里看到的,就是我们部落剩余的所有人了。”
这么说来,她们所处的部落已经被完全消灭,无家可归。
“你叫什么名?在被俘虏之前,是干什么的?”杜宇继续问着她问题。
“我叫奢蚁,以前在家织布,偶尔去林中捕捉蛊虫,拿到集市售卖。”
杜宇念着这个名字,感觉怪怪的,南疆人给自己的子女起名都很怪,喜欢用毒虫蛊虫命名。
和中原一样,南疆人也有集市,用来互换物资,他们交易的最多的也就是毒虫、粮食之类。
“那这个值不值钱?”杜宇扬起那从脸上取下来的白毛,将其搓成一团,好像并没有多少的样子。
奢蚁:“这是珍稀之物,并不是那么容易收集的。
而且收集到了的话也不一定够养一年蛊,还得多次遇见白球,或者是收集其他动物蹭掉地上的。
有人想买还不一定能买得到,最好不要出手,留着对付你的敌人。”
杜宇想着,如果白球只会吸取生气,不会其他手段的话,那自己应该能够将其捉住,把它的一身毛全拔了卖,不就发家了?
或者是能够养着,等它的毛长出来了就给薅掉。
“我要抓住那白球,会怎么样?”他试探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