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太好说话了,三个孩子全自己带,那不是太便宜那畜生了么?
我告诉你,你就是傻,那狗男人有了新媳妇,肚子里还揣了崽子,巴不得你和孩子全滚蛋给新人腾位子。
你这哪是谈条件,你是给自个儿上枷锁!
还有哇,你咋就不去他厂里闹一闹?
要是我,肯定要把那畜生的工作闹没了,他不让你好过,你就跟他死磕,大不了一拍两散!”
刘好哪能不清楚孙铁柱当时的盘算?
可就算知道了又如何?
孩子是自己的,她可舍不得留下哪一个在孙家受后母的搓磨作践。
至于去孙铁柱厂里闹,说实话,刘好有想过的,只是孙家人以要回三个孩子相要挟,刘好再不甘也只能妥协。
战母一脸同情的看着刘好,嘴里嗔她是个‘傻女人’,心里却认定了刘好是个好女人,是个好母亲。
要是她的大儿媳肖艳妮能有刘好的一半老实善良,那她也不至于这么愁了。
想到这里,战母也是唉声叹气的,瓜子都磕不下去了。
刘好见状,便问战母可是担心战父的病情。
战母摇头说:“老头子的病急不来,医生说了,得好好吃药,慢慢养。
我愁的是我大儿子战松他们两口子的事儿。”
刘好哦了声,并没有像战母刚才那般八卦追问人家的私事。
她不问,战母却忍不住要讲给她听。
战母说她儿子战松十七岁入伍当兵,因为表现好,在单位得领导看重,一路从班长升到了营长,立了很多次功。
后面战松的个人问题一直没解决,单位领导看不下去,就给他介绍了个对象,那人就是肖艳妮。
肖艳妮是文工团里跳舞的,城里姑娘,长得很漂亮,身段也很好,俩人相看过一回,便定了下来。
战松打完结婚报告后,就带着未婚妻肖艳妮回了趟老家。
结果肖艳妮一晚上都没呆住,半夜就跑出了战家门,对战家的贫穷破败嫌弃得不行。
当时战松送她去镇上开了招待所,心里后悔自己认不清楚现实,居然还想找个城里媳妇。
他跟肖艳妮说要不就算了,反正二人也没有扯证。
肖艳妮当时对战松还是有好感的,一面不舍战松的好样貌和好前程,一面又嫌弃着战家的泥腥味儿。
后面单位领导给肖艳妮做了思想工作,她还是跟战松扯了结婚证。
原本战母寻思着,只要自己这个当婆婆的不来城里招儿媳妇的眼,他们就能把日子过好。
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战松在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出了意外,不得不提前离开单位转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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