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让朱元启笑得肆无忌惮,朱元璋一瞪,朱元启才收敛一些。
这时外面的汤和,徐达,常遇春,李善长,傅友德,丁普郎等人,纷纷走向朱元启。
“恭贺淮王乔迁新居。”
随后这些人又看向朱元璋、马秀英以及郭宁莲几人。
“见过吴王、吴王妃,淮王妃。”
如今是朱元启的主场,也是东道主,众人便先对朱元启行礼。
“哈哈,诸位来了就好,还带什么礼品,我都知道,你们我就不用招待了吧,自己找个地方坐着,很快就要上菜了。”
朱元启说完,朱元璋也开口了。
“行了,今天是咱弟新居乔迁,没有那么多规矩,待会自己吃好喝好,今天,酒管够。”
俩兄弟说完,所有人都笑了。
“吴王,这可是您说的,今天我们可就敞开了肚子,可劲的吃与喝了啊。”
“哈哈,为了今天,莪昨日就没有吃饭,就等着今天呢,特地留着肚子来喝酒呢。”
“好哇,这事怎么不早说,早知道我昨天也不吃东西,在淮王这喝个够。”
一众人你一嘴他一嘴的说着,朱元启与朱元璋也是听得直发笑,这些人精,着实有趣。
后面的马秀英与郭宁莲也是各自笑着,随即两人又开始聊着自己的,很快就回后院了,毕竟这两人如今有着身孕。
朱元启这边也开口了,他可不能让这些人再说下去了,不然,这群人能说一天,都不带重样的。
“行了行了,早知道你们会这样做了,放心,酒管够,不过喝得要是回不去了,我会让人把你们叉回去的,想在我这留宿,不可能。
这新房,我都没有住过,哪能就这样便宜了你们啊。”
一部分人的想法被拆穿,也是没有丝毫尴尬,反而都笑了起来。
这里热闹之时,外面有一人,却是有些形单影只,那就是刘基。
此时的刘基有些忧愁,尤其看着这淮王府,忧虑之色更是明显。
“吴王啊吴王,前宋之事,才过去多久啊,这就忘了吗。”
刘基摇摇头,这件事,他已经极力劝过朱元璋了,奈何没有一点作用。
而刘基周围的人看向刘基,都是一脸冷笑,当初刘伯温惹的事,可是闹得很大,他们可都深深记得,没有一人对刘伯温有什么好感。
江浙地方一些人,虽有些不忍,但也没有办法,他们虽然有刘基这个代表,但这个刘基,也实在能惹事,谁都看得出来,哪怕朱元璋没对外表现,也知道朱元璋对刘基没有表面那般好。
只有一人,无所畏惧,拿着两杯酒,来到刘基面前,递给刘基一杯。
刘基一愣,想不到还有人会亲近他,仔细看去,顿时释然了。
“季迪啊,许久未见了,没曾想在这里相遇。”
这人,正是高启,字季迪。
刘基回礼接过酒杯,与高启一饮而尽。
“本不想来,但在家收到淮王邀请,故而来此,此特来伯温身前,便是有一话对伯温所说。
我等身为臣下,虽需做好臣之本分,但上位之事,也不可插手过多,伯温如此聪慧之人,这些想必不会不知。
吴王与淮王之间,想必伯温已是有过足够的了解,心中必然有自己的判断,我等虽自幼开始学习儒学,便更应知道,不能太过死板,无论哪家学识,都应有所变通,方会有突破。
我等身为儒生,与其将时间用在注定没有结果的事情上,不如沉下心来,想想如何为吏,应为天下百姓,谋福,为天下太平,出力,为圣学,留传承!
如此,方为我儒家学子当做之事!”
高启言语激动,动作有些放荡,但这些话,却是深深刺激着刘基内心。
“好!说得好!哈哈,不愧是季迪啊,我没看错人!”
朱元璋与朱元启正往这里走着,当看见刘基独自一人时,朱元启就准备来叫上刘基一起,朱元璋虽不喜,但如今是一个好日子,也与朱元启一同到来。
当见到高启与刘伯温交谈时,两人都特意放缓了脚步,很快,两人便见识到了高启这个儒生,是何等的风采,有着何等志向。
两兄弟都很是高兴,毕竟耳闻不如眼见,如今见到了,尤其是朱元璋,眼中一片火热。
朱元璋与朱元启的到来,打断了刘基的瞎想。
高启见后,也是有些愣神,他如今不过是一小吏,没曾想却是引起了这两人的注意,随即也没有骄傲自满,仍旧如同往常一般。
“在下高启,字季迪,见过吴王,淮王。”
声音不卑不亢,沉稳有力,朱元璋与朱元启不禁更加欣赏。
“刘基见过吴王,淮王。”
如今虽有大才在侧,朱元启可是没有忘过来的目的。
“伯温一人在此做甚,走,随我过去一同热闹热闹,不许拒绝,走。”
朱元璋这边也是邀请着高启。
“季迪先生,如今这里无事,不妨随咱们一起,过去热闹一番,定有好酒供先生畅饮。”
朱元璋知道高启喜欢饮酒,虽算不上多大的瘾,但酒也算是高启为数不多的爱好。
高启也没有拒绝,主要是喜欢美酒。
“那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朱元璋一声大笑。
“好,季迪先生随咱一起。”
不一会,朱元启带着刘基,朱元璋带着高启,来到李善长这一桌,随即又给众人介绍了高启。
所有人都很是高兴,而李善长眼中,却是多了一分莫名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