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你是陆家后人的份上，我是可以帮你。不过……”

陆奈生急问：“不过什么？”

“你得帮我个小忙。”

陆奈生心想，炼水巫巫术高强，还有她搞不定的事情，让我去办？

“大人只管吩咐，不过小人身无长技，不知能否帮到大人。”陆奈生恭敬地如实回答。

“哟呵！陆家唯一后人却不擅长巫术，看来是我呆在这里太久，不清楚世俗面貌了。”

“我要你带回那只黑猫，就是你之前遇到的那只黑猫。”

早知道这只黑猫那么重要，她死也要牢牢抓住它，陆奈生想。

“那只黑猫与我一同从船上掉下，不知现在是活是死呢。”

“那只黑猫有些法力，你都死不了它岂会死掉……”骷髅冷笑，“既然你叫我一声祖师，我先传授你一些巫术，然后你再帮我把猫带回来。”

“多谢师祖。”陆奈生额首，双手合十谢过骷髅人。

……

在火炉旁，陆奈生一边用扇子扇着火，一边看着书。炼水巫躺在一张躺椅上，正在缝制一件长袍，长袍褐底黑边，用以金丝勾勒，整件长袍基本上完工了，就差金丝的装饰勾勒了，这两天炼水巫都在干这件事。

“黑蛤皮和鹄鱼鳃一起煮大火七七四十九个时辰，再放入长在河边的凫水草根一起煮2个时辰，最后加入所召唤鬼所在的泥土，熬到最后一匙，混入墨汁中写符，这样做出的鬼符最烈。”炼水巫一边缝，一边轻声说。“记住了吗？书上说得很细，这件事容不得一点差池的，你仔细看着。”

“记住了，记住了……”陆奈生低声喃喃道，眼睛红肿地盯着书本上的字。

……

“术巫，不是会画几道符，念几句颂就可以的，想操纵更厉害的鬼，身体必须异于常人。”

在一口架在火堆上的大陶缸旁，炼水巫伸出一根手指在咕噜噜沸腾着的血水里搅和。“里面放了血蝙蝠的血和牙齿粉末，在里面泡上一时辰，能增加你对鬼魂的亲和力，使你更容易操控鬼魂……这些还是初级的浸泡……等你……”

“我不排斥用血泡澡，可是这缸里水还开着，我跳进去不就被煮熟了？”陆奈生躲得远远的，通红肿胀的眼睛瞪大惊恐地看着那口缸。

“没事，一点都不烫的。”

陆奈生又往后挪挪，锁着眉头摇摇头“我不信，我不信。”

话说完，一股强大的吸引力就把陆奈生抓到炼水巫的手里。

炼水巫很高，即使她只剩一具骷髅架，她拽住陆奈生的衣领，任奈生如何在空中扑腾挣扎。她恶狠狠地又有些戏谑地看着陆奈生说：“怎么，你不是陆家独后吗，你不是要光宗耀祖吗？怎么，遇到这点小困难就退缩了？”

“我没有，我……”还没等陆奈生把话说完，就被炼水巫扔到缸里了。

“烫！烫！”陆奈生发出宰猪般的嚎叫，她在大缸里扑腾，想抓住缸边爬出去，却被一只手骨按住头，“哎呀呀，你怎么这么脆弱呢？人类有句话怎么说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空乏其身。你这样就想逃，那可不行。”

炼水巫说完，手往下一按，陆奈生整个人就被淹到血水里。

喉咙里，鼻腔里立马就被灌入了腐烂气味的血水，这感觉比她落水时还要难受，陆奈生的五脏六腑都快要被恶出来了。然而，她越是想呕吐，却越是灌入更多滚烫的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