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欲跳上飞行板,脚腕子就被人拽住了。
男人赤裸着将她搂在身前,一根长指甲抵在陆奈生嫩嫩的颈脖上。
陆奈生斜眼看着这根堪比匕首的指甲,慌道:“大哥,你干什么啊?”
“她叫你师祖?你放她出去?哼,有点意思。”男人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陆奈生还是第一次离一个男人这么近,还是这样被“搂”着,关键是这个男人贼鸡儿帅,还赤裸着,陆奈生不禁有些想入非非,好像抵在脖子上的指甲不那么重要了。
师祖还能让她在她眼皮子底下死掉么?再让她多享受一下吧。
一股割痛从脖颈传来,陆奈生眼轱辘一转,就看见流到胸口上方的血了,陆奈生瞪大眼睛看着红纱帐内的女人,心想,师祖啊,快救我。
“你要做什么。”炼水巫的语气波澜不惊,看不出任何情绪。
却是收了手上的动作,慢慢转过身来。
陆奈生不知道自己的眼睛瞪得老大了,但她感受到背后男人起伏的胸口和粗重的呼吸。
美人!世间少有的美人!陆奈生活了十六年,纵观影视画册,也没见过这么媚的女人。即使隔着一层红纱,也难掩她的姿色,反而给这种姿色,增添了一丝神秘。
“我要你给天羽跪下道歉,不然……”男人低沉地说。
“呵呵,”炼水巫轻笑,笑得十分轻蔑,道:“不然就怎样?杀了她?对不起,我不在乎。杀了我?恐怕你还没有这个本事!”
炼水巫话如黄莺,娇媚动人,可陆奈生听得却如腊月寒风,吹得她心“吧哒”下就冻起来了。
她的脖子正掐在别人手上呢!
男人冷笑,“对自己的徒孙都不管不顾,还真是冷血的人呢。对啊,当年你杀死自己的妹妹都毫不眨眼,这区区徒孙又算的了什么呢。”
说完,一把就把陆奈生甩出去了,陆奈生直接被砸在墙上,五脏六腑是震裂的感觉,“噗!”陆奈生从墙上掉在地上,直接吐了一口血。
“卧槽,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陆奈生嘴里冒着血,哀怨地抬眼看着面前的两人,喃喃地说。
“岱,千年了,你我关在这里已经有一千多年了……”炼水巫扬起嘴角,冷笑:“你对我的仇恨却丝毫未减。”
“夺爱之恨,永不绝期。”男人冷冷地说。
“爱人,她是你爱人?”
“哈哈哈……”炼水巫突然放声大笑,越笑越是凄零,让人毛骨悚然。
“好,太好了。”炼水巫轻轻拍手,她缓缓道:“我与你的千年之怨,今天就来个了解吧。”
“这是天羽的匕首,鸣,你应该再不清楚不过吧。”从红纱帐里缓缓飘出一把匕首。
说是匕首,也有半臂长了,上面的花纹密密麻麻的,在烛光的照耀下,闪着锐利的光芒。
岱看到这把匕首,明显心情非常激动,当匕首轻轻落在他手心的时候,陆奈生看见他的双手以肉眼可见的幅度在抖动。
岱一手握拔,一手摩挲着刀面,眼睛睁得老大,一脸不可置信的却又惊喜万分的表情,嗫嚅道:“是天羽的鸣,是天羽的鸣……是天羽……”
“还有……”炼水巫冷漠的打断岱对这把匕首的沉浸。“这是天羽死前留下的锦袍,你穿上吧。”
那件锦袍从红帐里飞出来时,陆奈生就傻眼了,这不就是炼水巫一直在缝制的那件锦袍么?怎么又成别人留下的,难道炼水巫是再加工?
“这真的是天羽留下的?”岱摸着衣服,脸上又是惊喜又是质疑。
“骗你做甚,我心生嫉妒,她与你做衣,才私藏起来的。”
岱听罢,立马把锦袍穿上,陆奈生总算觉得眼前舒服多了。
炼水巫淡淡道:“可真合身啊。”
“好了!天羽的东西我也还给你了。”炼水巫突然声音振作起来,一扫之前的凄冷,可下面这句却寒得滴水,红纱帐里女人,低着头,垂着眸,红唇轻张:“最后一次,生死各便。”
“来吧。”岱看着匕首的刀面反射出的自己,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