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言收回安装窃听器的右手,若无其事的说道:“恰好路过,就来看看托比恢复得如何了。”
康纳斯解开腰间花色的围裙走过来,“自从你上次来过之后,托比就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我们还要让他在家多观察几天再回去上课。”
“我不喜欢上课......”
托比端来一杯水,嘀咕了一句。
康纳斯揉着男孩的脑袋,和蔼的笑了笑,说道:“宿言,你用过早餐了吗?要不跟我们一起?”
宿言目光扫过餐桌上,那盘烤得焦黑的三明治,婉拒道:“不用了,谢谢。”
随后,他起身说道:“我就是顺道过来看看托比恢复的情况如何了,现在看他状况还不错,我也就先回去了。”
可能是出于对桌上那盘三明治的不自信,康纳斯父子二人并没挽留,而是把宿言送到了门口。
砰——
大门被关上。
猫眼中,一只蓝色的眼睛目送宿言驾车远去。
托比跳下板凳,转身走到酒柜旁,取下那瓶未拆封的白葡萄酒,认真打量了一番。
然后,把它丢到了康纳斯手中,“把它处理掉,这個家伙带来的东西不能碰。”
“是。”
只见接过酒瓶的康纳斯,右手扯住后脑勺的头发,一用力,连带着头皮和脸皮都被他扯了下来。
在那之下,竟是一张没有五官的无脸男。
“德米特里,我们该走了。”
这时,二楼走下来一名体型庞大的男人,身穿白色西装,打着紫色的领带。庞然的身躯几乎要占据了整个楼梯间,随着他脚步的落地,地板都为之震颤。
“是,老板。”
无脸男提着那瓶葡萄酒,跟在身后。
身材庞然的男人经过客厅时,看了眼正在沙发上的托比,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最后,还是没有开口,朝着后门走去。
直到两人快走到后门,‘托比’才开口道:“金并,我最多给你三天的期限把它找回来。”
“否则,三天之后就是你的死期。”
......
曼哈顿,地狱厨房。这里是出了名的贫民街区,倒在巷口雪堆中的流浪汉随处可见,覆盖了街道的积雪都呈现出各种颜色,夹杂着去年夏天就丢下的垃圾。
康纳斯面色惶恐,逃似地从一栋建筑中跑出来,在路边拦停了一辆出租车。
“先生,请问去哪里?”
司机看见康纳斯衣装整洁,应该是一位能付得起车费的主,否则他也不会停车。
“先离开这里,赶快!”
说着,康纳斯掏出了两张钞票。
“先生请坐稳,我现在马上就开车!”
见到钞票,司机一脚油门驶离了这条街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