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传来战马疾驰的声音,时不时地还能听来人低沉的吼叫,长戟在地上带出一串火花,融化了雪。
他们是本该早已出现的战士,衣着黑色的呢绒军服,头顶热气升腾,足以可见他们是经过较长路途的奔袭。不少人的背部还有着长管战戟,这是一种巨大的杀伤性武器,不过旅店前的战士们显然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
本该保护这座临江县的士兵们伫立在里店门前,默默的看着这些黑衣战士在四周散开,缓缓将他们包夹。
有的占据高点,弓弩对着他们的脑袋。
样貌极其俊朗的男人走上前,鄙夷地说道:“我叫苏之学,来者何人?”
“我们受滕王阁之命,前来绞杀叛徒。”
“叛徒?何来的叛徒?”苏之学皱眉问道。
“不知。”
“既然不知就说前来剿灭叛徒,那请问你有将临江县的执法部放在眼里?”
“呵呵,临江县的执法部应当同我们一起剿灭叛徒。”战马上,男人的长戟垂地,语气低沉。
在临江县的最高点,这里风景极好。可也因为太高了反倒格外的寒冷,段仇端坐在桌前,给自己倒了一盏酒大口灌入:“都处理好了吗?”
“部长,都已经处理好了。即便他今天能够脱困,这种子却已经种下了。”说话的人赫然先前那寒风之中要嫁祸之人。
“呵呵,干得不错。不过褚应隆......”
“属下在!”褚应隆声音低沉,他像是一个战士一样。
恭敬的样子出乎了段仇的预料,这或许是对他表达了友善之意。他轻轻的点了点头,算作致意。
“等年后,不......或许再过几年,哥哥就会带着你们离开飘渺宗吧......?”
褚应隆挠了挠头,好像是有点不好意思的模样:“呵呵,部长在飘渺宗就好了。天下大乱,有本事的在哪里都能混口饭吃。”
段仇点了点头,“是啊,有本事在哪里都能混口饭吃。男儿志在四方,我有什么好说的,不过应隆兄,我兄长就要多多拜托你的关照了。”
褚应隆摇了摇头:“不,这不必多谢。我们本就是出生入死的兄弟。”
段仇从储物法器中拿出一柄短剑,剑柄之上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毒蛇。
“恶作剧之吻”,这是那柄短剑的名字。
相传是一个公主在亲吻王子的那一刻,短剑刺入他的心脏。婚礼戛然之间变成了葬礼,人们没有想到这个公主会这样对待王子,可细细一想又觉得公主或许没有错,本来就是被灭国后的遗孤,为了报仇而已。
在这柄剑上当初印有公主的唇纹,没人知道这是怎么制造出来的。
公主爱那个王子吗?不,没人知道到底爱不爱,可王子死在了公主的剑下是所有人都看到的。
后面的百年里这柄短剑几经流转,它的价值并非是源自于它背后的故事,而是它那精致的做工与无与伦比的锋利以及那普天之下再也找不到解药的剧毒。
如此邪恶的东西,一般人是不会拿来收藏的,或者根本不会示之以人。它是一个不祥的东西,可如今这个不祥的东西要给到褚应隆手里。
即便邪恶,却依旧十分地贵重。
在这座高阁楼之下,还有着数位执法部的士兵,而在这阁楼之上的段仇,会是一个最可怕的人。
他两面三刀冷漠无情。